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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燭臺,道:&ot;你若要等候,也該到裡面去,好有個緩衝之地!&ot;慕容惜生一言不發,走入裡間。
仇恕取下燭臺,將兩張短榻,拉得極近,自己橫坐到左面榻上,留下右面一張短榻給慕容惜生!
慕容惜生默然望著他做這些事,目中突又流露出那種奇異的光彩,只因這些事,一路上都是她在做的。
又過了半晌,仇恕突然問道:&ot;你我已有一日未飲未食,你餓了麼?&ot;慕容惜生垂下頭來,道:&ot;還好……&ot;
這一路上,仇恕雖然受盡折磨,但卻也在不斷地麻煩著她,忽而要酒,忽而要肉,忽而走不動了。
他自是因為自己滿腹冤氣,是以故意如此,慕容惜生雖然有時置之不理,但大半卻都是依著他的。
哪知此刻仇恕竟問她餓了沒有,這轉變竟是如此巨大而奇異,慕容惜生覺察出了,不禁垂下頭去。
仇恕見她垂下了頭,心中更不禁暗暗嘆息。
他如此變轉,只因他突然憶起了自己是個男子,和女子在一起的男子,天生便應有保護女子的責任。
這一路上,他始終未將她當作女子看待,只覺她忽而兇狠,忽而溫柔,像是個古里古怪的妖精。
但此刻,他忽然發覺艱她所表現的兇狠與溫柔之中,都有著一種值得他仔細咀嚼的意味。
這一路上,兩人不知有多少次共處一室的經驗,而這一次,他兩人心中的感覺卻都和以往大不相同。
紅燭燃燒,時光流逝……
慕容惜生突地抬起頭來,冷冷道:&ot;你莫要忘記你仍是我的俘虜,以後不要再問東問西,我的肚子餓了,自會去尋找食物!&ot;&ot;我好心好意……&ot;
慕容惜生冷冷截口道:&ot;用不著你好心好意,你一路上總是來麻煩我,此刻竟突然變得好心好意起來,難道你以為我……&ot;突然目光一轉,再也說不下去!
仇恕冷冷道:&ot;我以為你怎麼?怎地不說了?&ot;慕容惜生怔了半晌,厲聲道:&ot;我愛說便說,不說便不說,你敢管我?&ot;仇恕冷&ot;哼&ot;一聲,道:&ot;好個喜怒無常的女子!&ot;轉頭過去,不再看她!
他縱然看她,也不會知道她心中的情意,更不會知道她心中的矛盾與痛苦,只因她己將一切都藏進心裡。
仇恕目光一轉,突地發現床邊一隻絲囊——這絲羹本在榻下,只因他將短榻拉開,是以絲囊便露了出來。
他忍不住拾起了它,只見絲囊上滿繡著牡丹,牡丹花中,卻又繡著一雙同心結,繡工精緻,香澤微聞。
他心念一動,暗暗忖道:&ot;這莫非是毛文琪之物?&ot;他左手開啟絲羹,囊中便落下了一粒布鈕,兩縷頭髮!
他記得這布鈕乃是自己與毛文琪同行時落下的,當時毛文琪便為他縫上了一隻,卻不料她竟將這破舊的布鈕一直留至今日。
布鈕若是他的,頭髮自也是他的。
他望著絲囊上的同心結,心裡不禁起了一陣淡淡的惆悵,只聽慕容惜生輕嘆一聲,道:&ot;喂,這些東西本都是你的麼?&ot;仇恕看也不看她,冷冷道:&ot;忘記了!&ot;
慕容惜生道:&ot;你知不知道她將你的東西如此珍惜,是為了什麼?仇恕道:&ot;她的事我怎會知道?&ot;慕容借生怒道:&ot;她對你如此深情,你故作不知也沒有用,你看在她對你的這份情意,也不該再傷她的心了!&ot;仇恕霍然轉過頭來,大聲:&ot;她對我深情,我便必須對她深情麼調慕容惜生也大聲道:&ot;自然!&ot;仇恕冷笑一聲,道:&ot;這道理是誰規定的,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