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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悄悄地說：&ldo;徐師傅的叔叔有個女弟子叫柳開顏，手藝絕倫，人稱泥塑柳，年輕時跟我師傅還曾是相好呢。&rdo;

龍飛問：&ldo;徐功勳的叔叔叫什麼名字?&rdo;

&ldo;徐典雅。&rdo;

&ldo;目前還健在嗎?&rdo;

&ldo;早就不在人世了，反右的時候，他給區裡領導提了一條意見，外行不能領導內行，結果打成右派，到青海勞改，病死在那裡了。&rdo;

龍飛又問：&ldo;這個柳開顏還在嗎?&rdo;

中年男人回答，&ldo;她還健在，住在和平里，她是我們鼓樓工藝社工藝師樊小慧的姨媽。&rdo;

&ldo;哦，原來還有這麼一層關係。樊小慧這個姨媽怪怪的，一直獨居，都48歲了還是個老處女……&rdo;

姑娘打斷了他的話，&ldo;鬼知道是不是老處女，你就說她至今未嫁不就得了。&rdo;

中年男人笑道：&ldo;這丫頭想得還挺多，柳開顏手裡的活兒真是褥子不鋪一蓋了!&rdo;

龍飛說：&ldo;你們工藝社有合影的照片嗎?&rdo;

中年男人趕緊說：&ldo;有，有。&rdo;說著他從自己的抽屜裡摸索出一張照片，照片上有湯跡。

龍飛接過照片，只見有10個人在鼓樓前合影。徐功勳的右側站著一個年輕的女人，典雅秀麗，一雙笑眼秋波閃閃。

這個女人怎麼像樊小哲?

那個被稻春阿菊扒下人皮的樊小哲。

第12章 父女情深(1)

龍飛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南雲躺在沙發上已經睡著，她的臉上掛著淚痕。

龍飛拿過一件毛巾被，輕輕蓋在妻子的身上。

他到廚房開啟冰箱，拿出雞蛋、西紅柿，炒了一個雞蛋西紅柿，煮了一鍋麵條，然後狼吞虎嚥般吃起來。

他弄清楚了，工藝社合影照片上的那個女人是樊小慧，樊小哲的孿生姐姐。

他曾聽肖克講過，樊小哲有個孿生姐姐是工藝師，跟她長得模樣相似，性格也相同。

曉菲如今在哪裡?

她是否還在人世?

龍飛一想到這裡，禁不住眼淚簌簌，他走到妻子旁邊，悄悄地坐在她的旁邊。

南雲，他的妻子和戰友，他們結識了17年，走過了多少坎坷的歷程，同時又有多少幸福美好的時光。

南雲幾乎集中了女人的所有優點，雖然她沒有白薇漂亮時尚，但是她純樸、善良、賢慧、聰明、勇敢、剛毅，她出生在蘇北山區一個普通的農家，父親南振發是中共地下黨員，是當時龍飛所在的南京中央大學的送奶工人，龍飛一直透過南振發傳遞情報，可是後來南振發光榮犧牲了，那是1948年的深秋……

解放前的南京，夜，槍聲。

龍飛踉踉蹌蹌地穿街過巷。

背後，軍警，特務尾隨而來。

龍飛跑到一個獨院門口，用力敲門。

裡面傳出低沉的聲音：&ldo;誰?&rdo;

龍飛說：&ldo;為了新中國的到來。&rdo;

裡應：&ldo;時刻準備著。&rdo;

門開了，現出一個中年男子，他是南振發，南雲的父親，中共地下黨員。

龍飛進門，南振發將門拴上。

龍飛說：&ldo;南先生，你快走，黨內出現了叛徒，老柯讓我通知你趕快轉移。&rdo;

南振發說：&ldo;城裡認識我的人太多&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