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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尖厲地嚎叫著,揚起鋒利的鋼爪狠狠攫向遊子巖。
“住手。”珍妮特喝阻道:“是他救了你。”
鋼爪臨到胸前,遊子巖才伸手輕描淡寫地格開,一腳踹得他象個布娃娃般飛出老遠。
“報仇?”遊子巖冷冷一笑:“你想拿什麼向我報仇?不堪一擊的勇氣嗎?不值一文的廉價鮮血嗎?沒用的廢物,你根本就不配為一個天生強者的鷲屬覺悟者,我都為你感到羞恥。”
一針見血的侮辱令維蘭特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闊長的巨羽驟然伸展開,無意識地狂亂拍擊著,在展廳中掀起一陣陣讓人站不住腳的洶湧氣浪。
“你又憑什麼向我報仇?我殺了你的同伴嗎?”遊子巖繼續冷笑道:“真是一個可憐又可悲的糊塗蟲,連殺害自己同伴的罪魁禍首都分不清是什麼人,你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維蘭特目眥欲裂,低低嘶嚎不已,雙翅一下一下重重拍打在廳中的大理石柱上,聲聲沉悶的爆響中,黑褐羽翎片片紛飛,極為堅硬的大理石柱亦竟然綻開一條條的細小裂縫。
殷紅的血絲,很快從他咬得死死的唇角沁出,匯成一滴一滴,順著下頷滑落,消散在狂暴卷湧的氣流漩渦中。
“廢物也就罷了,想不到還是一個白痴,為一個廢物加白痴犧牲自己還真是讓人覺得不值啊。”遊子巖更是不屑。
維蘭特怒吼,雙目都眥得象是要滴出血來,巨羽撲打得更急,黑褐羽翎紛飛得亦是更密,大理石柱終於不堪他的瘋狂撲擊,崩落下大塊的碎石,眾人盡皆心驚。
“夠了。”珍妮特忍不住大聲責備道:“不要再羞辱刺激他了,這不是他的錯,況且,他同伴的死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你就一點都不內疚嗎?”
遊子巖驀然回首,一雙黑眸清澈如洗:“責任?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責任,否則在這裡躺著的絕不僅僅只有這些人,所以,我不內疚。”
他指住還在瘋狂自殘的維蘭特:“該內疚的應該是他,那位老人用自己寶貴的生命換取了他的生存機會,是希望他能好好活下去,開開心心快快樂樂活下去,而不是叫他象個娘們一樣只知道噁心地哭哭啼啼,更不是叫他摧殘身體用痛苦來折磨自己。他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振作起來,象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做一個真真正正的強者,找到罪魁禍首為同伴報仇。”
珍妮特抿唇無語。
維蘭特怔怔地停了下來。
一道金燦燦的午後陽光從窗外斜斜躍入,屍橫遍地滿目蒼夷的展廳突然間亮堂了許多。然而瀰漫著的陰森死亡氣息雖然驅去不少,滿地蠕蠕蜒淌的血泊在熾陽的反射下,卻亦鮮紅得更顯妖豔,刺人眼球隱隱生痛。
“總統已經答應你的要求下令處決托馬斯了。”一直在與外界緊張聯絡著的泰勒急切地叫起來:“快關閉導彈的發射程式。”
“我還不能確定。”遊子巖無動於衷地擺擺手:“再等等罷,反正還有三分鐘的時間。”
遊子巖轉身緩緩走到弧窗旁,無視對面瞄準他起碼超過十支以上的各式阻擊槍械,微微昂首,閉上眼,深深呼吸,感受著灼熱陽光的熱量。
陽光象水一樣灑下來,落在烈風中飛揚的飄逸黑髮上,也落在巋然而立的挺拔身軀上,流瀉著燦爛的光芒。這一刻,遊子巖高大的身影彷彿一座無法逾越的峭峰,威嚴、偉岸、孤峻,凝結著一種征服一切的壓力,令人不敢仰面逼視。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眾人的心跳頻率也在一秒一秒加速跳動。
當電鰩覺悟者托馬斯的生命在三萬英尺高空消逝之際,遊子巖亦感覺到纏繞在自己體內的一絲異種源力悄然消失。他再度深深呼吸,呼吸、感覺著與前一刻截然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