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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撞的?&rdo;老醫生這時候看到他的手傷，出於醫生的職責，態度溫和了不少，&ldo;要換紗布嗎?&rdo;

稀里糊塗的柳予遠被按在凳上換了份紗布，這時姜羨也從最初的難受中緩過勁來，躺在床上眯著眼看人。

柳江見他好了不少，跑過去噓寒問暖，柳予遠這時即便受了傷也要拍案而起，震得老醫生一愣一愣的：&ldo;你別去煩他。&rdo;

&ldo;那煩你啊?&rdo;柳江被他給吼住了步子，有些不開心，偏跟柳予遠對著幹，哪料姜羨看了一會兒他，就把眼睛閉上了。

&ldo;累了嗎?&rdo;柳江柔著聲音，他明顯就像打不死的小強，高漲的情緒源源不斷地從體內溢位來，跟不要錢似的，&ldo;要不要給你按按肚子?&rdo;

柳予遠翻了個白眼，情緒激動，老醫生給他換好紗布就退出了房間，房內一時三角鼎立。

姜羨覺得有些累，早起跑步加突如其來的嘔吐弄得他心力交瘁，他剛閉了會眼，就感覺肚子上按了一隻手，掌心火熱，熱氣充盈了他的四肢，讓他忽然覺得渾身有力。

柳予遠。

他覺得這人是柳予遠，即便閉著眼睛，姜羨也憑空有這個自信，混著嗓子喊了他一聲，突然聽到頭頂憤怒的聲音：&ldo;是我，你不長眼睛嗎?&rdo;

柳予遠在不遠處嘁了一聲，出聲叫起姜羨，混了股不知道什麼的意味：&ldo;你知道自己錯哪了?&rdo;

就好像一個嚴厲的家長教訓自己犯錯誤的孩子，從一定程度上來說，姜羨確實比柳予遠小一些，他又對長輩有天然的畏懼感，老實睜開眼，翻了個身錯過柳江的動作，怔怔看著柳予遠，張口答：&ldo;不應該跑步吃早飯。&rdo;

&ldo;錯了。&rdo;柳予遠翹著腿，一雙眼上上下下看了柳江好幾眼，屈指有節奏地敲著褲面，一面教育姜羨，&ldo;是不應該吃別人的東西。&rdo;

&ldo;嗯。&rdo;姜羨很聽話。

&ldo;別人&rdo;柳江氣的一口老血哽在喉嚨口出不來，他追賈源本就有為了掙幾分面子的動機在裡邊，偷雞不成蝕把米，氣得他吹鬍子瞪眼睛，可惜並沒有鬍子，眼睛也不如賈源那般大，毫無威懾力。

柳予遠這時從椅子上坐起來，捉起姜羨後頸把他拽下床，拉著姜羨往教室走，柳江即便不甘心，到了人群中動作也有所收斂，憤憤地盯著兩人的後背不放，似是要給他們燒出兩個大洞來。

他不甘心啊，但好像也沒有什麼辦法，他從小就鬥不過這個表哥，敬他，到後來怕他。

思及此，柳江沒了繼續追上去的念頭，像只慘答答的茄子，低軟著身子往操場走。

確定柳江不在後邊後，柳予遠把姜羨拉進一個角落，他習慣性地皺眉和抱胸，但廢掉的手撐不起他這般高大上的動作，柳予遠只好作罷，單手插兜站立著，酷酷地眺望教學區的遠方，在心裡組織著語言。

他應該怎麼說，才好斷了賈源繼續攀附他爸的念頭，這事要放在從前，柳予遠能劈頭蓋腦在他的腦門上給罵出一朵花來，但如今有了些交集，總覺得嘴上也應該饒些人。

姜羨看他這個動作就像一個神經病，但他沒好意思這麼說，跟著湊過去一起看，等看清前面草地上奔跑的幾個細長腿的美少女時，登時明白柳予遠這般眺望的目的。

膚白貌美大長腿，姜羨找到了和柳予遠交流的方法。

&ldo;我也覺得挺好看的，你也覺得好看嗎?&rdo;姜羨和他聊天，&ldo;我就喜歡這樣的。&rdo;

柳予遠嗯?了一聲，純粹是奇怪，不遠處不知道是哪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