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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急促,姜羨覺得自己或許真要變成一個神經病去了,對著鏡子覺得腦袋像被泡腫的海綿,沉甸甸還全是水分。
他照了一會決定出門走走,不知道最後是怎麼出的別墅,只記得自己有禮貌地關了門,這個動作他記得清楚,還對裡面的男人說了句再見,他好像又罵人了,煩,不想說話。
外邊冷風一打臉,姜羨便清醒過來,掐了自己一大把,居然是疼的。
不是在做夢。
方才鏡子中的那張臉蛋著實生的好,姜羨本身便好看,但也比不上這等樣貌,小捲毛,染了亞麻色的發,有酒窩,好像還帶了美瞳,姜羨覺得不舒服,伸手掏了一把。
一隻眼瞬間便瞎了,他急急忙忙又裝回去,坐在長椅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安慰自己。
華燈初上,夜鬧得厲害,但姜羨喜靜,他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好歹周圍沒人,開啟手機去看時間,夜裡七點。
還有兩張試卷沒有做完,得背兩首古詩一篇模範作文,五十個英文單詞和十句例句,明天還要年級考,姜羨嘆了口氣,他真給弄懵了。
他離十八還差七個月,早早算過,高考那天是他成年的生日,得大過,給自己的禮物要買那套很喜歡的vr遊戲裝置,再學做飯。可惜計劃做得再妙,擋不住這類突如其來的詭異事件。
他把手機摁亮又熄滅,茫然地看著空曠的四周,實在是被弄暈了,坐得筆直,姿勢像極了清末年代老一輩照相時的侷促。
柳予遠好不容易掙脫開姜羨的大手筆,這死癟三,十二月的天氣,能把濱海市的勞動人民給凍成筆直的冰棒,他居然還沒開暖氣,房裡冷得像是個冰窟,即便那處熱,但手腳冰涼著實不讓人好受。
他問候完姜羨,下邊警察開始敲門,柳予遠穿了衣服往下走,破門而入的人民公僕把他按在牆上,拿手銬給捉了。
柳予遠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
好在這處別墅是他眾多家產裡的冰山一角,他那個亂搞男男關係的爹去世後,遺產留給他和他妹,這棟買來放著升值,怕被人寄居,便裝了攝像頭,這會兒終於給了柳予遠報復姜羨的機會。
萬艾可的包裝袋還放在廚房沒有扔,柳予遠黑著臉拎起來,統統打包送給了警察。
姜羨在長椅上坐到八點半,後來一群大媽過來跳廣場舞,氣氛熱熱鬧鬧,姜羨沒忍住聒噪,給逃了出來。
逃出來後他無處去,晃悠悠地繼續往前走,走過一家賣羽絨衣的店,裡面導購拿著話筒在給人推銷東西,嗓音倍兒亮。
&ldo;大姨你摸,這毛多厚,現在外邊氣溫零下七八度,你穿著這身出去,保管不會被凍著。&rdo;
姜羨步子一個踉蹌。
零下七八度,他這會兒才跟回神似的,想起方才被他誤傷的柳予遠,光膀被綁在冰涼的地板上,他確定他下邊什麼都沒穿,只有一條裹實的浴巾,但浴巾又不耐寒,怕是要死人了。
姜羨急忙往回跑,好在直去的道路就一條,他憑著大概的腳感,跑了二十來分鐘,凍得滿臉通紅,搓搓手,站在柳予遠那棟三層的別墅外,犯難了。
怎麼救人?
他剛才為什麼這麼有禮貌,出來時順手關了門,明明暈乎乎腳都踩不著地。
這具身體弱不禁風,盈盈不堪一握的腰,細瘦的胳膊纖長的腿,做衣架子挺好,飛簷走壁去爬窗,就有些困難了。
姜羨繞到房子後頭,觀察情況。
二樓的房間亮著燈,大約就是剛才的地方,窗戶底下不遠處有間小屋,屋頂與窗戶約莫一米多高的距離。
姜羨哈手,衝刺。
柳予遠送走警察,裹著被子靠在床腳,實在是生氣,這氣同他十四五歲時的賭氣不同,來了無妄之災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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