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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實還想問他，那個女人是不是他女朋友，但剛才見周圍人太多，她又怕被他發現什麼。

她緊抿唇線，就沒敢開口，此刻腦海里卻清晰的記得，他有女朋友了。

……

這天晚上，某科技公司十分寂靜，唯有一間開會的辦公室裡正亮著昏白的燈。

一張白色長桌上放著一款小機器人，跟那天女孩拿走的機器人是一個型號。

不知過了多久，顧邪單只胳膊搭在桌上，他低頭，撥了個電話。

幾秒後，電話接通響起鄭舟敷衍的聲音:「喂，咋了？」

顧邪沒說話，他認真想了一下，而後他慢條斯理的，聲音壓著笑說了句:「好像動心了。」

「……？」

那邊陷入沉思，幾秒後，鄭舟不可思議的重複問了一遍:「啥玩意，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動心?」

鄭舟乾脆結束通話了電話，下一秒直接一個影片彈了過來。

顧邪有點無奈的笑了一聲，指尖輕點，接聽了。

影片被接通，螢幕裡赫然出現鄭舟不敢置信的大臉，他嘖了聲:「你確定嗎。」

顧邪看向鄭舟，眉梢輕挑:「怎麼？」

「你說怎麼？」鄭舟感到好笑，他開始算帳:「幾年了，我算算啊，我認識你七年了，七年，之前我以為你跟程碟心是一對，結果不是，然後你就一直單了那麼久，我她媽都以為你是喜歡男的了。」

十分荒唐的言論，顧邪點頭，然後他絲毫不知道羞恥為何物，一本正經道:「嗯，或許，我前面喜歡你。」

「。」鄭舟翻了個白眼:「滾蛋撒，別在這噁心我，不過你說說，你動心是怎麼個事，什麼情況。」

顧邪也想了下，他拿著手機:「說不清楚。」話落，他低下眼皮，如實說道:「之前我以為我不喜歡女生。」

鄭舟懷疑起自己聽力真有了問題:「？」

顧邪極輕的笑了一聲，才補充道:「也不喜歡男生。」

「……」鄭舟鬆了口氣。

這時顧邪總結了出來，簡單斷言道:「沒有那些慾望。」

說到這，他抬眼看向手機，眉梢輕挑了下，毫不隱晦的說道:「我之前以為我有病。」

「……」鄭舟沉默片刻，他十分理解，也誠實點頭道:「嗯，其實之前我也這麼覺得，但一直不好意思說，我都想問你平時打不打飛機，覺得你這種人不會連飛機都沒打過吧。」

聽到這個話題，顧邪覺得事情往荒誕的方向走去，他偏頭氣笑了。

這時鄭舟咳了一聲，正經問道:「那你是怎麼就突然有了喜歡人的慾望的？」

顧邪眉梢抬了一下，他微眯眼:「我也想知道。」

「。」鄭舟放棄了，乾脆問道:「行吧，那你說，你喜歡這個……女孩?是誰，我見過嗎，還是咱們學校裡的？」

腦海里回憶到女孩呆萌的模樣，顧邪低眼，他喉結微動了一圈，聲音忍著笑:「嗯，你見過。」

鄭舟一聽立馬來勁了:「誰啊，咱們系的？咱們系也沒女的啊。」

事到如今，顧邪絲毫沒有任何隱瞞，他看向鄭舟，喊了三個字:「小公主。」

「……?」

「??」

「……???」

「！！！！！」

下一秒，某宿舍裡鄭舟從床鋪上驀地坐了起來，他把手機放下，立刻想到了高二的時候，自己對童話說的那些話。

沉默下去。

死一般的寂靜。

螢幕黑了，顧邪好整以暇問道:「怎麼了。」

鄭舟在那邊緩了好一會兒，然後他抓起手機確定問了句:「你，認真的？童，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