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內訌(第1/2 頁)
讓人奇怪的是,少年身上雖然有血絲,但人並沒有像那些暴亂的人一樣去抓傷自己的面板,那些感染的人無一不是面目猙獰,殘不忍睹,而少年像是沒有感覺到任何異樣一樣。
沈唯在想,這莫非就是病源體的福利?別人感染至死他不會,別人疼得死去活來,他無感。然後她又在想,這少年為何是病源體?而人身上的血絲病又是從哪來的?
下方再次傳來了幾人的聲音,其中一個年紀較小的修士抽出了劍,冷道:“殺了他!”
“現在不行!”另一個人決然開口,拒絕了對方的做法。後者冷疑有些急促:“現在不行?要等什麼時候?再不殺他,死得人更多,我們也會在這裡!”
在撞屏障的少年聽到這一襲話竟漸漸安靜了下來。那青年修士劍指著屏障裡的少年嗤笑了一聲,“怎麼?聽懂了不跑了?”
少年猛地抬頭,狠狠地看著對方。只聽另一個人道:“三七,時機未到!”
那名叫三七的青年咬牙低沉說了一句:“我知道!”
他一下子收起了佩劍,走到屏障前,眼中掩飾不了的厭惡及恨意,他說:“你可真能跑,我們找了你四座城才逮住你。”他忽地想到了什麼有趣的,眸中抺過狡黠人繼續道:“你跑了四城,四座城的人皆因你暴亂,死得太多了。我若是你,早就自盡得了……”
“你,胡說!!”
少年咬牙,整個人都在發抖,氣得發抖。
“呵呵……”三七冷笑幾聲,“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每座城的人因你的出現始亂了?”
少年呆滯了一下,腦中無一不是那些人的可怖面孔,也有幾個他認識的。
比如給他餅吃的大娘,比如帶他進家的老伯,再比如給他一件衣服的姐姐……
而這些人在第二天就瘋了,他們身上出現了與他一樣的血絲,可他們疼得瘋狂,和藹的面目破碎成影然後組成了一張張猙獰慌亂的血面。
一個,兩個……這樣的面孔越來越來,接著是一座城的人……
他蹲坐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自己,方才兇狠的氣勢一下子敗下陣來,像只家可歸的小狗。
他說:“不是我……”
另一個人似乎看不下去了,上前拉住了三七,“別說了。”
三七反應過激,一下子甩開了對方的手,他近乎廝聲竭裡地吼道:“有何不能說?!陸青堯,你忘了這個災星害死了我們多少人了嗎?!”
“不光是四座城中的無辜百姓,我們二十七個人,因這個災星現在只剩我們五個……”人說著說著哽咽起來,他看著陸青堯:“師兄,現在只剩我們五人了……”
陸青堯僵住了,別過了臉去。
“奇怪,不是說遇到危險放棄和失敗的人就會被送出去嗎?”
沈唯疑惑輕喃。
“等到月亮升起來,再殺他。”男人看著三七與陸青堯開囗,“書中曾記七百年前的伏陽城突起病疫暴亂,導致城滅,此病名冥纏,而玄淵也是在那一年現世,這怪病來的兇猛去得也無息。後來玄淵第二次現世伏瀾城突然發起這種病,也死了不少人,最後是伏瀾城的青君和帝澤君聯手殺了玄淵,冥纏才從未再現。”人說完看了屏障中的少年,“玄淵。”
沈唯聽了男人的話,一臉懵逼。半晌才反應過來:難怪她覺得伏陽城有些耳熟,原來是七百年前的伏瀾之地。
至於人口中的“玄淵”,三清道長在書中只讓他出現過一次,並且是從承鉉君顧鉉嘴中說出來的。
玄淵三次現世,每次現世凡間暴亂必有國滅。說他是瘟神也不為過,而每次最慘的除了凡間便是伏瀾城最倒黴了,也不知道結得什麼仇什麼怨。
不過在人第三次現世,桁天帝澤君與伏瀾城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