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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還有紫燕那死丫頭,一個個都是沒用的奴才。”
“父親不必擔心。女兒也就是累了點,身上並沒有什麼病痛。”柳雪濤再不說話是不行了。可她又不敢多說,生怕說的太多了被這位本尊的父親給察覺出來,到時候再給自己添許多麻煩。
“恩,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為父我還指望著你給我添幾個小外孫呢。”柳裴元淡淡的笑,心裡卻是狂喜不已。這個女兒原來在家裡時,因為她母親早逝的緣故和自己這個父親很是生疏。不管自己多疼她,她都是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如今嫁了人,倒好了很多。許是終於想明白了一些事理,不再因之前她母親的事情生自己的氣了,終於肯好好地和他這個父親說句話了。這是柳裴元的一大心病,如今忽然就好了,他如何不喜?
柳裴元心中高興,自然也不再為難盧俊熙。竹舍中一時氣氛緩和,幾人談話中也多了幾分真誠的關心,少了那些冷嘲熱諷。
卻說靈堂後院給守靈的族中女眷們休息的屋子裡,芳菲病懨懨的靠在窗前的矮榻上,身邊有兩個婆子守著她擲骰子賭大小,旁邊一碗濃濃的湯藥放在那裡,早已經涼透,卻沒有喝一口。
王承睿在矮榻前來回的走,不時的嘆口氣,著急的看芳菲一眼,終究是耐不住,轉頭吩咐那兩個婆子:“這藥冷了,你們端出去溫熱了再送來。”
那兩個婆子正玩得高興,哪裡理會王承睿的吩咐,其中一個剛輸了錢的越發沒好氣,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是奴才不假,好歹也是伺候主子的。這一碗湯藥溫了三遍了還折騰人?依我說,咱們大奶奶活著的時候還沒這樣作威作福呢,她又是哪一門子的頭等主子不成?”
王承睿聽了也不惱火,只從袖子裡摸出十幾個大錢來甩手扔到那兩個婆子擲骰子的桌子上,銅錢砸的木頭桌子乒乒乓乓的響,那贏了錢的婆子便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王承睿,勸道:“我說表少爺,您要是真喜歡我們芳菲姑娘,幹嘛不讓舅太太發話,直接把她納了去給您收在屋裡?反倒回回跑到我們這裡來費這個勁兒,偏生人家還不待見你。”說著,那婆子又瞥了一眼榻上歪著的半死不活的芳菲,又衝著王承睿偷偷地笑。
王承睿哼了一聲,把素色長袍一掀,抬腿坐在桌子跟前的長凳上,女人一樣的白皙手指輕輕地扣著桌子面,似笑非笑的說道:“我說你們兩個狗奴才,是不是吃飽了撐著了竟敢跟少爺我磨牙?還不乖乖的拿了錢辦事兒去,再遲一步,我自然有辦法叫你們少爺揭了你們的皮!”
兩個婆子見王承睿惱了,也便不再沒規矩的亂說,忙收了骰子和錢,端著那碗冷了的湯藥下去。
王承睿又跟著他們身後,把屋門關好,方轉身回來靠在芳菲身邊,伸手捏了捏她的肩膀,悄聲問道:“好丫頭,你到底是怎麼了?這藥也不肯吃,飯也不肯用,可不是要把少爺我極壞了嗎?”
“表少爺請自重。”芳菲被王承睿一捏,嚇了一跳。忙張開眼睛往裡躲,試圖和王承睿拉開點距離。
“得了,我知道你心裡愛的是俊熙。可他如今熱孝裡,恐怕一年兩年之內,是沒辦法給你個準信兒了。我還聽說,我姑母準了你父親和你搬出去住,說把你們的賣身契早就燒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兒啊,從此後你可就是個自由人了。回頭我叫我娘去跟你爹說,正正經經的把你用轎子抬進我家的大門,如何?”
“哼。”芳菲冷笑一聲,身子又往窗臺處靠了靠,斜眼看著王承睿說道:“表少爺別拿漂亮話填補人,我們做奴才的,即便做一天奴才,也是一輩子的奴才。若想坐著轎子正兒八經的進誰家的門,恐怕得下輩子了。表少爺是個前途無量的人,何必為了芳菲這樣一個低賤的下人壞了名聲?請表少爺快些出去吧,這裡屋子狹小,不是您這樣的貴人能呆的地方。”
王承睿被芳菲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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