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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這樣,就能證明自己是正妻似的。
晉王不知什麼意味地勾了勾嘴角。
皇后攏了攏身上的紅色披紗,走到上首, 坐下,她抿了抿唇, 抿出一絲刻薄的弧度,朝向下首的面容嚴肅苛峻。
「母后。」晉王給她行禮。
皇后揮手, 讓身邊人都退下, 等殿裡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她方才垮下腰肢, 抬手捂住額頭, 有氣無力地擺擺手, 讓他平身。
等他坐下,她問:「你父皇身體怎麼樣了?」
說到這個, 晉王不免憂心, 「兒臣瞧著父皇臉色蒼白, 咳嗽不止,病情一直不見好轉, 是不是那幫太醫醫術淺薄?兒臣已經決定召集天下名醫,為父皇延請治病。」
皇后靜靜聽著,勾起唇,譏諷一笑, 「不是太醫醫術淺薄,是你那好父皇想著前頭那個賤人呢,這心病想不開,就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
晉王擰眉,「母后應當勸勸父皇。」
皇后忽的收笑,眼睛眯起,臉龐陰沉恍似暴雨來臨,她咬著牙,狠狠道:「勸?本宮恨不得他立即暴斃而亡!」
「母后!」晉王呼的一下起身,「慎言!」
皇后冷靜下來,淡淡瞥他一眼,「那麼激動做什麼?左右這殿裡沒人,門口守著的又是咱們的親信,你父皇如此偏心,如此對咱娘三兒,難道你真的就一點也不生氣?」
晉王……晉王當然也寒心,只是站在父皇的角度,他也能理解父皇對長子的偏愛,或者說愧疚,更何況,事情已經成這樣子,他又能怎麼辦,他嘆了口氣,坐下來。
「總之,您多少注意點。」
等皇后恢復平靜,他接著道:「來之前,我探望了下二哥,二哥還是叫囂著讓您想辦法幫他恢復親王爵位。」
對此,皇后表情未變,直接冷漠道:「你二哥已經廢了,本宮便是再想辦法,他身上這頂帽子已經扣到了身上,不值當本宮再費心費力,現在最為要緊的是你和衛國公府的聯姻,等衛國公站在你這一邊,你這邊就不是孤軍奮戰了。」
晉王自問已經夠自私淡薄,可是親耳聽到母親已經捨棄剛被父皇厭棄的二哥,仍不可避免心寒了下,他低下頭,許久才應了聲是。
齊王現在困於皇覺寺,平王被押在府中,京城裡頭只有兩位年齡正合適的皇子,一位是晉王,一位是康王,照理說,這兩人中,晉王可能性更大,但現在朝臣們卻不敢貿然押寶了。
誰知道到時候皇上會不會突然犯什麼軸,叫康王繼承皇位,雖然晉王佔嫡,但康王佔長啊。
因此,齊王不在這半年裡,京城和朝野是前所未有的寧靜。
至於其下有多少暗流湧動,各人又有各人的章法了。
反正不管這裡如何,山上皇覺寺,齊王一家人過得是十分悠然,平日裡念書講故事玩遊戲用著齊王府每日送過來的份例,生活水平一點沒降低,無事的時候再去拜訪會寺廟主持長老什麼的,跟他們一起探討佛經和人生真諦。
齊王的心是越來越平靜,這麼多年積攢的壓抑的說不出口的怨恨與激憤也奇蹟般平復不少。
明清作為身邊人自然第一時間察覺到王爺的變化,他面上沒說什麼,過後卻背過身抹了抹眼睛。
然後對載嚮慕就更加上心了,上心到殷勤幾日後,王爺看著他的眼神分外不爽,然後直接打發他回京辦事了。
明清走後,載嚮慕還空落落了幾日,明清這幾日給她帶的小玩意都可合她心意了,她揪住齊王的袖子,眼巴巴問:「明清去哪兒了?」
齊王眯起眼,意味深長說:「你更喜歡和明清待著還是喜歡跟本王待著?」
載嚮慕一愣,旁邊保持安靜的應微應菲眼觀鼻鼻觀心,默默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