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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沒再搭理她,轉而面向齊王,笑得溫和而慈祥,「你更喜歡哪個?不要顧忌勇敢地說出來,父皇給你做主。」
齊王沉默了會,緩慢開口,「那位王家小娘子瞧著還可以。」
皇后抬起眼,神色微動。
「不過,嘉樂郡主也不錯。」
神色立即拉下來,皇后刺過來的眼神,陰毒而冷漠。
嘴角緩緩勾起,齊王同樣看過去,眼內是蔑視甚至無視的冷若冰霜,「兩個雖好,我卻已有王妃,還是讓給,我下面的那位好兄弟吧。」
說罷,他轉身就走了。
皇上立即起身,焦急地叫道:「齊王,你給朕停下!」
奈何,齊王雙腿修長,一跨便是一大步,在他呼喊間,他已經邁著大步跨出宮殿走遠了。
皇后眼神陰狠,想著剛剛齊王蔑視的眼神,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一下,還有他最後的話,下面的兄弟……呵,暗指她兩個兒子會永遠低他一等嗎?呵,等著瞧吧!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恢復平靜,轉頭對皇上說:「皇上,如齊王這樣的性格,你越逼他做什麼,他越牴觸什麼,凡事還是要徐徐圖之為好。」
皇上頹然坐下來,神情沮喪,「也只能如此了。」
皇后試探地說:「那嘉樂郡主……」
皇上閉上眼,擺擺手,「隨意吧。」
聞言皇后先是一樂,隨即,看到他的滿不在乎,心內又是一酸,她咬著唇,用力地掐了把手指,同是他的兒子,為何他對待齊王和平王完全不一樣,只因為齊王是他的嫡長子嗎?
齊王甩著手慢悠悠走回齊王府時,載嚮慕正在想辦法夠牆上的風箏,當然,旁邊有陶嬤嬤阻攔,肯定是夠不下來。
眼角瞥見齊王回來,她立即長舒一口氣,一邊伸出一隻手朝他示意,另一隻手還死死攥著載嚮慕的胳膊,「王爺,您回來了!」
聞聽齊王回來,載嚮慕動作一頓,刷得扭過頭,看到他,眉眼立即彎起,熱情地揮了揮手。
齊王慢悠悠走過來,眼睛在牆面的風箏上掃過,問她們,「這是在做什麼?」
陶嬤嬤苦著臉,回答:「回王爺,姑娘非要摘下這風箏不可。」
遂,還是聽她的話,抓緊把這枚「禍水」燒了吧!
「哦?」齊王眉梢一挑,隨即,長手一探,簡單爽快將牆上的風箏摘下來,遞給了旁邊巴巴望著他的載嚮慕。
「王爺!」陶嬤嬤瞠目結舌。
齊王擺擺手,「無礙,讓她玩吧。」
載嚮慕喜滋滋地接過,珍而重之抱在懷裡,轉過身抬起腳準備去外面放玩。
「不行!」陶嬤嬤回過神,一把從載嚮慕手裡搶迴風箏,面對她的目瞪口呆,委屈巴巴,她神情堅定,鏗鏘有力道,「王爺,這樣東西,不適合姑娘把玩。」
接收到載嚮慕氣憤委屈的目光,齊王隨意揉了揉她腦袋,隨口問:「為何?」
陶嬤嬤愣了愣,低下頭,滿面通紅,吭吭哧哧,良久,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您忘了您對風箏做過什麼了?」
面對她的若有所指,再觀她飄忽的眼神和酡紅的臉龐,齊王恍然,「那個啊。」
陶嬤嬤呼了口氣,「可不正是,所以,這東西不能……「
「沒事,她看過上面的藝術。」齊王接過明清遞過來的茶盞,掀開茶蓋,淺淺酌了一小口。
陶嬤嬤猛然抬頭,呆若木雞,好半晌,下意識忽略齊王那句藝術性的讚美,她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前幾個字身上。
「姑娘看過?」嗓音尖銳。
不僅看過,這上頭的東西還是她畫的,齊王擰著眉,本想陳述出這句話,不過觀陶嬤嬤呼哧呼哧粗喘氣,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