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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zl別怕。」
只短短兩字,卻令她分外安心。餘嫣緊繃的弦鬆了幾分,正要長出一口氣,便聽耳邊傳來「呲啦」一聲響。
緊接著頭頂上的男人便是一記隱忍的悶哼,再然後身邊有兩人大叫一聲,空氣裡血腥味瞬間瀰漫開來。
餘嫣臉色一白顧不得害怕一把掀掉斗篷,就見身後草叢裡躺了兩個渾身是血的男人,眨眼間便消失在了眼前。
所以方才的血腥味是他們兩人身上的?餘嫣臉色稍緩慢慢回過頭來去看蕭景澄。
「王爺……」
話剛出口便注意到了他衣袖上殷紅的血跡,劃開的綢緞下傷口處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血,很快就浸透了半邊胳膊。
餘嫣一時間忘了說話,怔怔地盯著傷口看了片刻,直到馬跳起身躍過一塊石頭又重重踏回到地面上,巨大的顛簸將她晃了幾下,整個人才清醒過來。
沒時間害怕,餘嫣趕緊從袖中摸出塊帕子替蕭景澄包紮。只是他的傷口頗深又在馬上不停顛簸,小小的帕子一下子就被血水浸透,完全止不住血。
餘嫣又急得去扯自己的衣裙,撕下一大塊先緊緊綁在傷口上方的位置,又撕一塊包紮傷口。
小時候父親曾受過腿傷,她看郎中就是這麼處理的。
綁了這兩下後蕭景澄的傷口才不再往外噴血,只慢慢地滲出一些血水。但他卻好似渾然不覺,依舊,緊抿著唇驅趕著馬,直到眼前出現一片村落,才慢慢將馬拉停。
冬日裡天黑得早,此刻周圍已是一片漆黑,村落裡除了一戶人家窗戶裡還透著光,其餘的都息了燈。
山裡人睡得早,大多天黑後便歇息了。餘嫣扶著蕭景澄下馬,徑直朝著點燈的那一戶人家走去。
走到門前她抬手敲了敲門,很快裡面傳來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誰啊?」
「婆婆,能否開一下門?」
餘嫣放柔聲音,儘量用一種人畜無害的語調同對方說話。果然老婦人一聽是女兒家的聲音便不疑有他,舉著油燈走過來開門。
「姑娘……」
老婦人話音未落就注意到了餘嫣身後的蕭景澄,不由臉色一變,正要將門關上一隻手卻伸了過來,生生擋住了門。
蕭景澄翻開掌心,露出裡面的元寶,老婦人驚恐的神色瞬間被欣喜取而代之,卻還是有些躊躇。
「你們這是……」
「婆婆莫怕,我們不是壞人,我們只是在山中迷了路,想要藉此處歇息一晚。這是給您的房錢,我們就住一晚,明日一早便走。」
餘嫣甚至盼著嚴循很快就會帶人找過來,這樣一來他們今晚便能離開此地。
蕭景澄受了傷,須得馬上看大夫。
老婦人一雙渾濁的眼睛在他倆身上來回打量,又眼饞地看了眼那個元寶,最終還是收下了銀子放他們進了屋。
餘嫣一面扶蕭景澄進房一面問老婦人:「婆婆,你家中可有熱水和紗布,我、我……」
她一時語塞,想不好該怎麼稱呼蕭景澄,總77zl不能告訴對方這位是郕王殿下,也不能讓人知道自己是個囚犯。
正結巴時旁邊的蕭景澄淡淡道:「若有熱水和紗布麻煩多拿些來,交予我娘子便可。」
餘嫣臉上一紅卻也不便反駁,只能預設了他這個說法,沖老婦人訕笑著點點頭。老婦人爽快地應下,拿上銀子就辦事去了。
餘嫣將蕭景澄扶進了臥室中斜倚在床頭,就開始處理他的傷口。屋裡還有一盞油燈,她便點燃了去照蕭景澄的臉,只見他唇色泛白臉色陰沉,滿臉虛弱的病容。
這樣的郕王殿下她還是頭一回見,沒了那種高高在上逼人的威勢,多了一絲難得的親切。
餘嫣的膽子便大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