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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也未可知,所以她想要多看兩眼,把這繁華的人間都記在心上。哪日真的去了,也能少留些遺憾。
餘嫣這樣胡思亂想著,儘管馬車走得很慢,可過不多時還是停在了順天府的衙門前。
車子一停蕭景澄便醒了,他睜眼時眼中一片清明毫無倦意,一看就是根本沒睡著。銳利的目光在餘嫣身上打了下轉兒,吩咐道:「下車。」
餘嫣立馬起身要走,結果不小心踩到了長衫的衣角。車廂內又狹小逼仄,她幾乎無處可躲,只能任由蕭景澄伸手將她摟住她的纖腰將她扶穩。
餘嫣自然紅了臉,可既已到了衙門口她也顧不得想太多,當下忍下羞澀小聲向對方道謝,蕭景澄卻扯了扯嘴角,數落了一句:「笨。」
餘嫣沒有反駁,她確實有點笨,要不然也不會被芳芩害得這麼慘。王爺還是比她更會識人,從前是她過於單純了。
蕭景澄淡淡掃她一眼,極力壓下心頭的起伏,同她一前一後下了馬車。
順天府內陳芝煥正在為一樁事情焦頭爛額,捕頭剛從外頭帶了個附近江家村的村民回來,正跟他匯報情況。
「回大人,屍體是他親眼所見,就死在他們村的河灘邊。村裡的人都不認得那人,應該是個外村人。死者年紀不大,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身旁不遠處還有個包袱。」
說罷將那包袱呈上,「裡面的銀兩皆在,看起來不像是謀財害命。屬下這就帶人去檢視。」
餘嫣跟著蕭景澄走進大堂的時候,就見捕快解開那包袱將裡面的東西一樣樣拿出來。起先是幾兩碎銀,很快她就被一支玉簪吸引。
餘嫣下意識脫口而出:「這、這是我的東西?」
陳芝煥被她嚇了一跳,瞪大眼睛道:「你可確定?」
「不確定,能不能讓民女瞧一眼?」
陳芝煥就示意捕頭將簪子遞給她。餘嫣拿過來仔細一瞧,果真在背面找到了熟悉的刻字。和在唐慶案發現場附近的包袱裡找到的那支簪子一樣,這支上面也刻有她的小字。
於是她點頭道:「這確實是民女之物。」
捕頭一聽來不及細想便道:「這是你的東西,那江家村死的那個女人又是你殺的?」
餘嫣搖頭:「自然不是,我一直在牢中如何能出去殺人。」77zl
「你昨日不是出去了?」
沒等餘嫣答話蕭景澄便道:「她昨日與我在一處,殺不了人。」
捕頭一見蕭景澄發話立馬應聲道:「是,王爺說得有道理。這麼說起來,那死掉的女子與餘姑娘有些瓜葛了?」
餘嫣便向那江家村的村民打聽死者的樣貌和穿著,越聽眉頭皺得越緊,她不敢肯定,猶疑著看向蕭景澄:「聽起來似乎像芳芩?」
蕭景澄卻拿著方才從她手中抽出來的簪子仔細研究,像是沒聽到她這話,只指著上面的刻字道:「所你這是你的小字?」
「是。」
蓁蓁?桃之夭夭,其葉蓁蓁,這名字大概就是從此處來的。
他靜靜在心中品了品這個名字,隨即看向陳芝煥:「既是出了人命官司,餘嫣暫時不必回大牢了。」
「王爺的意思是……」
「此事或許與唐慶一案有關,待我先去檢視一番再說。餘嫣既說此人像她的丫鬟便叫她一同前往認屍,餘下的過後再說。」
陳芝煥自然不敢反駁,別說王爺只是讓餘嫣去認個屍,就是從此把她從順天府帶走不還回來了,他又能奈何?
何況他現在滿心都是人命案子,也無暇再理會其他。最近他轄下的殺人案實在有些多,這於他的政績十分不利,要是不能限期破案別說升官,就是現在這頂烏紗帽都未必保得住了。
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