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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正頭疼。」澹臺曄憂心忡忡地在椅子上坐下,說道:「他和沈步雲的確很像,夢裡他的反應與當年的沈步雲沒什麼區別,連說出來的話幾乎都是一樣的。」
「但他醒過來之後,什麼也沒想起來。月璃,你說的重現印象深刻的情景,似乎行不通啊?」
「帝尊……」月璃悄悄看了澹臺曄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您確定是他印象深刻之事?也許帝尊認為的印象深刻之事,與他心目中印象深刻,會有一些出入……」
澹臺曄不悅地問道:「與本尊的初遇,難道不值得他印象深刻?」
「啊……對對對!與帝尊相遇,一定是他印象最深的事情了!」月璃暗暗抹了把汗,心道:您如此在意他,人家未必也如此在意您。這是您自己最印象深刻的事,哪裡是他印象深刻的事?
不過帝尊自從懷疑那小仙修也許是沈仙師之後,日日都要詢問他的病情,雖然不想流露出對他的關切,其實卻關心得不行。月璃是個玲瓏心,心裡也差不多清楚了這位帝尊對小仙修懷的心思。
月璃也不敢實話實說,順著澹臺曄的心意說道:「重現最印象深刻之事,如果他失憶情況嚴重,過去的記憶就像隔著一睹密不透風的牆,那些事情也不一定就能想起來,只是有一種可能性。」
「帝尊既然說了他的反應都與當初一致,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就算他什麼都不記得了,他也還是帝尊想要的樣子……那帝尊就凡事往前看吧……過去記不記得就不用在意了,反正未來還長著……」
「說的倒是有理。」澹臺曄的一條胳膊支在桌上,把碗著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地盯著手裡的杯子,問道,「你覺得他怎麼樣?好說話嗎?」
「沈小仙君嘛……人挺好的。」月璃回答道,「平時送藥給他他都會說謝謝,笑起來還挺溫柔的……」
「是嗎?他還會對你笑?」面具下,澹臺曄眯起冷金色的眼睛,聲音酸得十幾都能聞到醋味,「那為何他見了本尊和見了鬼似的?且不說遠的,就說今天早上給他穿個衣服,本尊感覺自己像在殺人?」
「嗐……」月璃小心地問道,「帝尊,依屬下看,沈小仙君應該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帝尊平日裡對他有些許……」
澹臺曄放下茶杯,轉頭看著月璃:「嗯?」
「帝尊英明神武殺伐果斷,一向所向披靡讓敵人聞風喪膽,是我們所有魔族最最最敬佩的之人,我們都特別愛戴帝尊。」月璃深吸一口氣,在求生欲的支撐下說了一大堆好話。
說完好話,月璃鼓起勇氣對澹臺曄說道:「但是畢竟和人相處不是和敵人打架,沈小仙君似乎又有些倔強……帝尊何不試著,對他溫柔一點?」
「溫柔?」澹臺曄的語氣中儘是不屑,嫌棄道,「就是婆婆媽媽膩膩歪歪的,和司如寂對他那樣,眼睛裡裝滿酸水嘴裡裝滿酸話?」
「額……帝尊……」月璃抹了把汗,「可是你看人間那些男男女女,談情說愛不都是這樣的嗎?」
「而且沈小仙君這個人和沈仙師一樣,他們仙修都比較善良,也許對弱者更有同情心。帝尊在玄天劍宗的時候,沈仙師不是對帝尊挺好?帝尊要不試一試,就和以前和沈仙師相處那樣,和他相處呢?」
澹臺曄回想了一下,自己當年尚且年幼裝弱的時候,沈步雲對自己的態度的確溫和很多。即使沈鴻雪平時對自己的接觸萬般牴觸,在夢裡之時,沈鴻雪對幼年的自己也毫無排斥,甚至多有照顧。
但是,當初會對沈步雲畢恭畢敬裝弱,不就是因為他太強不好下手嗎?自己何嘗不是為了有朝一日把他擄回來關起來?
現在沈鴻雪柔柔弱弱的一推就倒,而且已經擄回魔界禁錮到了手中,難道還要和他繼續溫柔示弱,任由他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