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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軟軟地啾了一聲,乖巧地趴回枕頭上,只有兩隻濕漉漉的眼睛還在望著我。
我有點受不住自己兒子這麼可愛的表情,掩飾性地乾咳一聲,就舀著它的奶瓶出去了。等熱完牛奶裝進奶瓶以後,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個裝著修的血的小瓶子,開始斟酌著往奶瓶裡倒。誰知我老孃端著一盒匹薩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廚房門口看了半天,這時突然出聲問道:&ldo;那是什麼,兒子?&rdo;
我手一抖,小玻璃瓶裡的血瞬間下去一半,溶在白色的液體裡沒了蹤跡。我僵直地瞪著那個奶瓶,整個人都不好了,尼瑪那可是好幾天的份啊我去!全給燼餵下去它會不會消化不良直接爆體啊魂淡!如果分開幾天餵它的話那我不是要整天隨身帶著一個奶瓶?!奶爸什麼的蠢爆了啊啊啊!!
我老孃咬著匹薩,站在門邊又含糊不清地問了一遍:&ldo;你在往牛奶裡面加什麼,嗯?&rdo;
我面無表情地擰上蓋子,把剩下的一半血收好,這才舀起表面看不出異樣的奶瓶轉過來:&ldo;燼有些鬧騰,我給它往牛奶裡下點安眠藥它就消停了。&rdo;
我老孃吃著她的夜宵,大概懶得追究我這話的真實性:&ldo;好吧,折騰完快睡,明天你又要早起了吧。&rdo;
她說完就捧著匹薩盒子飄然而去,腳步落在地板上沒發出半點聲音,就像個神出鬼沒的靈體。
我站在牆體的陰影裡沉默了幾秒,發覺自己的確沒什麼可反駁的,便舀著熱好的牛奶回房間去了。在這個世界上,她不是最需要我的那個人,因為清楚這一點,所以我要離開的時候她從不會試圖挽留。她身邊有用生命愛她的人,正像在這世上也有我會用生命去愛的人,現在比較需要我的是房間裡的燼,跟那個迷走在記憶裡的修。
等舀著牛奶回到房間裡,我的心情也平復下來,坐回床邊注視著呼吸弱不可聞的小獅鷲,然後儘量溫柔地把它抱起來。我的手一碰到它的身體,燼就睜開了眼睛,朝著我弱弱地叫了一聲。我忍不住湊上前安撫地親親它,輕聲道:&ldo;沒事了兒子,喝點牛奶就好了,我已經在裡面加了你父親的血‐‐&rdo;
雖說只要把牛奶餵給它就好,可一到實際操作我還是犯難了,不知該強灌還是怎麼來。燼看了看我的表情,軟軟地叫了一聲,伸出小爪子想把奶瓶往自己那裡夠。我想不出別的辦法,只好順著它的意思來,然後……好吧,沒我的事了,我兒子天賦異稟,它成功地吸到了瓶子裡的牛奶!
我看著燼用兩隻小爪子抱住裝滿牛奶的奶瓶,漆黑的眼睛半眯著,尾巴不時在我腿上掃過,一本滿足的小模樣實在是萌得人一臉血。也正因為被自己的兒子喝奶的樣子萌得暈頭轉向,當我意識到這瓶子裡的奶不能給它喝太多,想把奶瓶從它的小爪子裡奪回來的時候,燼已經腆著圓滾滾的小肚子滿足地打了個飽嗝,抱著奶瓶的小爪子也鬆開了,長長地啾了一聲就重新閉上眼睛開始入睡,剩下我一個人看著那個空空如也的奶瓶。
我盯著吃飽喝足重新入睡的小獅鷲,確定它沒有任何要爆體的徵兆才稍稍放下心來。餵奶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坑爹了,平時修都是怎麼給兒子餵奶的啊……
隨後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我把熟睡的燼所有的生理指標都檢測了一遍,再三確認它的所有生理機能都沒出現異常,才躺回床上睡了一陣子。這回怎麼也不敢陷入深層睡眠,它在旁邊翻個身我都會睜開眼睛看它有沒有怎麼樣,就這樣一直迴圈到了天亮。
臨近徹底清醒的時候我似乎做了個夢,夢裡這十年中的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一直待在亞特蘭蒂斯的那座城堡裡,燼還是個有著水汪汪大眼肉嘟嘟臉頰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