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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邊的眼鏡小哥似乎在今天看完了陸銜星比賽後變成了粉絲,居然兩個人聊起來了。
陸銜星朝向這位新晉粉絲,拿起剛剛遺漏在桌面上的酒杯倒滿,跟人家碰杯。
碰杯她不反對,但問題是,他們兩個中間隔著她啊!
陸銜星還特別有耐心地傾身去聽,一手撐在她的椅背,一手拿著酒杯,越靠越近,幾乎要將她半包圍了。
越悠瑟縮一下,想躲,但左邊撲鼻而來的煙味讓她呼吸不暢。
怎麼辦,左邊煙味,右邊絕情白月光。
往哪兒躲都缺氧。
她定在中間,努力憋氣。
實在憋不住了,就把頭微微往右撇,看著陸銜星的襯衫釦子偷偷換氣。
對面有人發現了越悠老是偷看,開口調侃。
「剛剛小幽老師跟冠軍在外面幹啥呢?」
「好像已經熟絡起來了哦。」
她剛想反駁,旁邊陸銜星先搶答了。
他淡定地開口:「敘舊。」
越悠垂著眼看著碗裡碎成稀巴爛的芋泥。
他管這個叫做敘舊?
搭話的人恍然大悟:「對,你們是校友啊!」
他還指著旁邊的人說:「應該是同一屆的吧!早就認識了,都敘上舊了。」
越悠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抬起眼眸直視著桌子對面的二人。
「不是,」她一臉冷艷,「我們不認識。」
桌上的空氣凝滯,大家面面相覷,誰也不敢開口。
她卻是一副鎮定的模樣,抓著筷子在桌面上杵了兩下,在轉盤上夾菜。
筷子剛伸到松鼠鱖魚上,轉盤一動,那魚就轉走了。
她怒視著旁邊的人。
那人一副自己什麼都沒幹的樣子,自顧自地倒酒。
好好好,她夾菜他就轉桌是吧?
越悠把魚轉回自己面前,左手用力定著轉盤,夾了一小塊。
服務員進來,她拿起自己的碗,將骨碟換出去。
就這兩秒的間隙,陸銜星把魚轉到服務員面前,姿態強硬。
「她吃不了魚,撤了吧。」
越悠倒是不知道自己居然連魚都吃不了了。
針對她就針對她,搞這種小動作算什麼男人。
她簡直想摔筷子了,但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她還想要臉。
攥著筷子不停地戳,魚肉也跟芋頭一起攪成了泥。
越悠氣鼓鼓地夾起一坨往嘴裡送,囫圇吞棗嚼兩下,便往下嚥。
瞬間喉嚨裡面就紮了一根魚刺。
她用力想擴張咽腔,卻發現那刺卡得更緊了。
急得她用手掐著自己的脖子。
對面的人見到她的異樣,擔心地問:「小幽老師沒事吧?是不是噎著了?」
她另一隻手在桌上胡亂摸索,摸到一個溫熱的東西,她使勁一抓,陸銜星轉過頭來,看她一副要掐死自己的模樣。
他嗖一下站起身把那碗魚泥推到遠處,喊服務員拿東西。
掰開她的手,將她高仰著的頭按下。
「連魚都吃不明白。」
聲音裡的涼意快要淹死她了。
越悠的內心在嘶吼。
趁她病,要她命!
他居然按下了她高貴的頭顱!
但是低著頭好像比仰著頭舒服多了,至少那種被刺住命運的咽喉的感覺消失了一大半。
她才放棄了掙扎,乖乖地保持原狀。
服務員見她卡得眼淚都要飛出來了,響應速度十分迅速。
越悠想咳還不敢咳,旁邊遞過來什麼都往嘴裡送。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