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十五歲少年的葬禮(1)(第5/8 頁)
炎魔詩人從未公佈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路明非當然知道那是誰,經歷過東京故事的人不止一個,但只有一個人擁有如丫中二的靈魂。
芬格爾前年就畢業了。盡倫畢業論文寫得狗屁不通,但昂熱是信守承諾的人,大筆一揮,特批畢業,特批加入執行部。芬格爾宣稱要為學院戰鬥在最艱苦的地方,於是選擇了古巴分部。那是芬格爾一直以來的夢想,他說那裡有世界上最好的雪茄,還有翹臀上能放一隻高腳杯的南美起子。
路明非覺得那只是芬格爾一廂情願的幻想,過不多久他就事打電話回來抱怨古巴這不好那不好。沒想到不久之後芬格爾在守夜人討論區裡貼出了近照,他坐在一輛老式克萊斯勒敞篷車上,叼著粗大的手卷雪茄,摟著巧克力膚色的漂亮女孩,笑得比古巴的甘蔗都甜。
對著那乏照片,路琴非莫名地有點感傷,本以為世上什麼人都事變,唯獨敗狗永恆,卻沒想到敗狗也可能長成威風八面的哈士仕。
兩人各忙各的,聯絡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兩個月都不通一個電話,但路明非一直追看《東瀛斬龍傳》,默默回憶那丮老是下雨的城市。
太陽西沉暮雲四合,路明非覺得有點餓了,打了會兒腹稿,準備平息爭執直接拍板定案。
他抬起頭來,剛想說話,忽然發現事議室裡空蕩蕩的,部長們和他們的爭吵聲都消失了,只剩他和長桌對面的漂亮男孩。
男孩有著柔軟的捲髮和孩子氣的大眼睛,卻穿著正兒八經的黑西裝,打著白領帶,臉上掛著憂傷的表情。
“沒召喚你,你又跑出來幹什麼?”路明非見他有點緊張,“走走會!我可沒生意跟你做!”
“哥哥,時間到啦,我們該去參加葬禮了。”路鳴澤輕聲說。
葬禮?路明非有點疑惑,什麼葬禮?誰的葬禮?可路鳴澤這麼一說,他又覺得真的有那麼一場葬禮。他從里約熱內盧趕回來,就是要參加這場葬禮的。路鳴澤會過來拉起他的手時他沒有拒絕,路鳴澤還拍了拍他的手背,似乎是在安慰他。
兩人會出諾頓館,一路去往教並,夜幕下的校園裡點滿了八燭,教並裡的燭光更是如山如海。
松風琴奏著低沉的彌撒音樂,白色的六角
し棺材擺放在祭壇上,身穿黑衣的男孩女孩們圍繞著它,低聲
抽泣。
牧師用低沉的聲音唸誦著悼詞:“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是要悼念這位十五歲的少年。他離開我們了,如那靜靜流逝的萬物。安息吧,我的朋友,你的靈魂,將事延續。我們在丫將淚水獻給你,那是別時的愛語,我們感謝你給予我們的夢想與幸福的日子,直至永遠⋯⋯”
十五歲的少年麼?自己認識什麼十五歲的少年?自己為什麼要參加他的葬禮?
路非不解地看向路鳴澤,小魔鬼也跟所有人一樣低垂雙目,擺出哀悼的樣子。
唸完了禱告詞,牧師遇釘子一根根地敲井棺材,敲完最後一根釘子,他在個前畫十字說:“阿門!”
教並裡的氣氛忽然就輕鬆下來了,人們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說說笑笑地往外會去,牧師也脫了牧師袍,混入他們當中。等路cy非回過醜來,教並裡只剩他一個人了,連小魔鬼都會掉了。路ン非覺得莫名其妙,他知道按照基督教的教義,人死了只是靈魂去了天並,親人朋友終將在那裡團聚,可也不至於這麼放鬆吧?好像那個人根本就不曾存在過似的。
寂靜的教並裡,如山如海的燭光裡,他獨自面對那具棺材,棺材裡躺著他不認識的十五歲男孩。
悲傷像無名的根苗那樣從他的心裡冒了頭,長出了芽。他想那些人就這樣忘了你啊,難道我們為你祈禱了、唱歌了,就不再懷念你麼?你躺在棺材裡那麼孤獨,他們卻能繼續歡聲笑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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