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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身體好轉,喬苑林出院的心情愈發強烈。他急很體驗「痊癒」後的生活,像每一個普通人,能跑能跳,不必隨時隨地帶著藥,不用令家人擔憂。
他待不住了,自己捉著輪椅軲轆四處晃蕩,乘電梯,去康養中心,挑戰後花園的鵝卵石甬道。梁承在辦公室窗前望見他,一口熱茶几乎噴在玻璃上。
某天雷陣雨,喬苑林被困在病房出不去,抱著工作日程本塗塗寫寫。梁承在床邊給他削蘋果,喬文淵在收拾他積攢的一大袋x光片。
他列了一張心願清單,斜倚床頭說:「我給你們念念吧,這些是我一直想做的。」
梁承道:「你以後想做什麼都行。」
喬文淵:「成,你念吧。」
喬苑林覺得好幸福,念道:「我要打籃球、踢足球、跑步跳繩、滑雪騎馬。還要去攀巖、高空彈跳、滑翔傘、三米板跳水。娛樂的呢,要坐過山車、大擺錘和熱氣球。」
病房一陣死寂。
喬苑林難以置信,激動難耐:「我居然一口氣念下來了……哥,你會陪我的吧?」
梁承手腕子一顫,把螺旋形狀的蘋果皮削斷了,禮讓道:「爸一直遺憾不能和孩子一起運動,讓爸陪你吧。」
喬文淵聞言一凜,說:「還是你陪他吧,你們好好過過二人世界。」
梁承:「您來吧。」
從體檢到住院,喬文淵道:「你不是就愛跟我搶麼,你去,你去。」
喬苑林在親爹和老公之間反覆睃巡,不高興地「切」了一聲:「你們行不行啊,我自己去。」
三月初,出院的日子終很定下來。
喬苑林連發三天朋友圈宣佈這件事,用應小瓊評&e766&nj;的話說,比他當年刑滿釋放還興奮。
就在出院前一天,是個週六。梁承在門診值班,犧牲午休時間擺弄手機,剛完成支付,萬組長過來找他。
不出所料,萬組長說:「梁醫生,需要你處理一件投訴。」
雖然猜不到又得罪了誰,但梁承向來肆無忌憚:「我怎麼處理,這是你醫務科的工作,我只管等結果。」
萬組長道:「被投訴的是喬記者,那你管嗎?」
梁承簡直奇了怪了,當醫生這麼久,沒見過住院患者被投訴的。萬組長攤手,他處理無數宗投訴也是頭一次碰上。
馬上要出院了,喬苑林短期之內都不想再回來,他去花園最後餵一次黑天鵝,餵出感情了,丟了半筐生菜下去。
管理員嚇一跳,怕天鵝撐出毛病要擔責任,乾脆投訴給了醫務科。
梁承親自簽了承諾書,把人領走,一路黑著臉回到病房。
他鎖上門,剛要開口教訓,奈何喬苑林病好了,心眼卻更多了,搶先道:「我覺得有點累。」
梁承心裡罵一聲「放屁」,這空當喬苑林湊近,用扔完生菜沒洗過的手,摟他的腰,絨密的髮絲蹭著他的脖子。
他忍著癢,說:「明天就要出院了,今天還鬧騰。」
「我太無聊了。」喬苑林道,「我想上班,想去跑新聞,想……」
「想什麼?」
喬苑林說:「想快點跟你回家。」
梁承啞火,多大的脾氣都要散了,況且也沒多大。他猶豫了幾秒,索性提前說出來:「本來要給你個驚喜,你老實一點,不然就取消。」
喬苑林立刻仰起臉:「什麼驚喜?」
「訂了一份禮物。」梁承說,「慶祝你身體康復,重新做人。」
喬苑林問:「是什麼?」
梁承吊他胃口:「明天回家你就知道了。」
喬苑林好奇得要死,心間的疤痕都癢了。他招數單純,踮起腳親梁承的臉頰,氣息熱乎乎地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