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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前座的靜希戴著耳塞,也沒能逃過這戀愛的酸臭味的攻擊,悄悄「咦」了一聲。
韓許易既想讓虞洛知道他表達的意思,又不想主動告訴她。
但虞洛明顯一副不感興趣的樣子,更不用指望主動問他,她根本沒把這微不足道的小細節放在心上。
「所以,什麼意思啊?」
虞洛能看出來他今天無數次的欲言又止,他都這麼直白地暗示了,那她就遂他意問一問。
問完就準備戴著眼罩睡覺了,她困了。
但就在她開口問他時,韓許易又一臉傲嬌道:「突然又不想告訴你了。」
虞洛一臉無語,嘟囔了一句「有毛病」,然後從他手裡拿回耳塞,重新塞回耳裡,又翻出個眼罩戴上,閉眼睡了過去。
「行吧,我告訴你還不行。」
白皙的手指捂上耳朵,又加一層保障,虞洛一臉不耐煩說:「我現在已經不想聽了,別煩我。」
韓許易拽她胳膊,湊近她耳畔:「我告訴你。」
虞洛側了側身,捂得更嚴實,心想這耳塞效能真垃圾:「不聽。」
韓許易坐直身子,隨手拿了本財經雜誌翻開,只莫名其妙留下一句:「反正我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他突然想起大學裡的一堂課,大二上學期時他的室友把他當成大冤種,偷偷給他報了一門戀愛心理學的選修課。
多半都是打遊戲消磨的,唯一就記住一個小知識點。
聽說把自己的水杯靠近對方的水杯,如果對方挪開,那對方就是不喜歡你。
他中午心情好的原因是,虞洛沒有挪開杯子,反而和他碰了個杯。
他瞬間覺得這玩意不扯淡了,都是有科學依據的。
鑑於這個認知的基礎上,韓許易現在狀態有些飄飄然。
虞洛很快和周公會面。
過了一會兒,側眸一看,才發現身邊的人手已經鬆鬆搭到了腿上,腦袋微微歪著,呼吸一陣勻穩綿長。
韓許易小心翼翼合上手裡的雜誌,儘量不發出聲響。
盯著她殷紅的唇看了會,他抬手輕輕把她的腦袋一點點地攬到他肩膀上。
大抵是真的困了,虞洛沒有醒,清新的香水味撲入鼻尖。
韓許易放輕動作,拿出手機,把聲音關掉,然後開啟了相機,把鏡頭對準倆人。
靜希忽然想起一點墜落天使的細節要說,結果回頭就看到這一幕。
沒打擾他們,她默默坐了回去。
落地後,倆人很默契地分開了,韓許易公司有事。
虞洛去街上買了些祭奠需要用的東西。
到了晚上,韓許易問她明天的安排,她直接說不想說,但有事,他說了句「行」,也就沒再多問。
虞洛發現韓許易這人身上有一個優點,某種程度上很有分寸感。
他沒再問她打他一巴掌那天心情不好的原因,像是一個被揭過去的小插曲。
問一次她不想說再問一次還得不到答案,他就不會繼續問了。
這點還挺好。
她最煩刨根問底的人。
早上八點,虞洛到了青山墓園。
半路就飄起了雨絲,下車時已經成了小雨,她翻遍車裡也沒找到一把傘。
知道這是個不好的習慣,但她總是忘。
小時候只有淋雨生病了才能接到父母一個慰問的電話,那會她就開始喜歡上了淋雨,後來上高中遇到了晗月,是晗月教會了她撐傘。
不過她忘性大,總是忘,晗月又慣著她,所以每次有雨,她都會準備兩把傘。
晗月走了後,她又開始淋雨了。
天氣灰濛濛的,烏雲擠壓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