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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飽飽。&rdo;他抬起頭，向莫飽飽求助。

&ldo;嗯？&rdo;莫飽飽正在玩手機，頭都沒抬。那有點不耐煩的模樣像極了一個花樣年華的普通女孩。

可是到底誰知道她多大年紀了呢？幾百年？上千年？上古是有多古？警局門口那個擺攤買早點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在她面前估計也就算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

年紀大到有點可怕啊！

&ldo;幹什麼？&rdo;莫飽飽等了半天沒等到白監兵說話，抬起頭奇怪的看了一眼白監兵愣神的臉。

&ldo;額……&rdo;白監兵這才意識到自己走了神，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ldo;我是想問問，我現在可以和鬼魂交談嗎？他們說的話，我能不能聽得見？&rdo;

&ldo;你想試試？&rdo;莫飽飽放下了手機，歪著腦袋詫異的看著白監兵。&ldo;我從一開始就想問了，你怎麼忽然想起來要聽鬼魂說話？按道理來說你的力量剛剛覺醒，離熟練掌握還有很遠的距離，當務之急應該是和現有的力量磨合。再說，天譴軍一般是不與鬼魂交談的。這不合規矩。&rdo;

還有這規矩？

白監兵這時已經將地面清理乾淨，累到精疲力盡。他走到觀眾席上坐在莫飽飽的身邊，身體後仰靠著臺階，閉上眼睛問道：&ldo;為什麼？&rdo;

莫飽飽沉默了五秒鐘。白監兵感覺氣氛有點怪，剛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凝滯的空氣，莫飽飽就開了口。

&ldo;原先是沒有的。&rdo;莫飽飽的側臉在黑暗裡呈現出和白晝裡完全不一樣的柔和，白監兵恍惚間覺得她此刻更像是一個傷春悲秋的少女。

&ldo;天譴軍原來歸天界管理，由一名叫做雲邪的神執掌。他很強大。太過強大了。&rdo;

&ldo;他從天譴兵做起，最初因為過於弱小，只是負責應受天譴的統計工作。百年以後，他申請調到前線，進行天譴的執行。他起初做的並不好，許多時候需要同伴的幫助才能勝任。可是他很有毅力，也很堅持，最後還是留在了前線。他從一名小仙變為上神，從天譴兵，一步步做到天譴將，最後成為了天譴軍的統帥。&rdo;

&ldo;他處事溫和，在他管理下的天譴軍井然有序。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順利。&rdo;

&ldo;可是所有人都忽略了執唸的力量。千年萬年過去了，大家都忘了他的過去，誰也想不到他曾經就是那個站在軍隊末尾那個畏首畏尾、受人欺凌與嘲笑的小仙。&rdo;

白監兵沒想到做神仙也要經歷這種坎坷，不由得同情起這個雲邪來。想來這個神仙是好不容易逆轉了，終於想起來報復了？可是人家是神仙啊！格局當真有這麼小？

&ldo;那麼漫長的時光，人世間成百上千個輪迴，生生死死都看遍，卻仍然抹不掉一個靈魂深處的創口。他是神，手握天譴大權，高高在上，俯視著人間的種種不公，記憶中的疼痛再度甦醒，再沒有什麼能攔得住他執行他所謂的公平正義。&rdo;

&ldo;在他的帶領下，天譴大軍的風氣悄然扭轉。誰也沒有想到，為了維護正義而建立的天譴軍居然擅自改制，將天譴的範圍大幅度擴大。在一股肆意膨脹的正義感的驅使下，整個軍隊都充斥這一種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扭曲意識。天譴兵帶回來的魂魄會先被帶到天譴將面前進行審問。凡是魂魄交代出來的惡，都必然登記嚴懲。&rdo;

&ldo;原本善惡有報，是好事。可是人間有人間的秩序。它就像是一片樹林，裡面的動物有自己的食物鏈。若是把欺凌弱小的動物全部趕盡殺絕，那麼這片樹林的生物圈就會被打亂。同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