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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惜情剛想說自己,顧淵又接著道:“有死亡的,衙門自會補償,不趁此機會一網打盡,難道還要留機會讓那些賊子壯大了?你可知江西無生教造反,害死了多少人?”
楚惜情被他說得無話可說。
雖然知道他說得沒錯,可是心裡還是鬱悶,憑什麼呀,自己就倒黴催地遇到這勞什子的事兒,莫非她是黴運當道了!
顧淵一氣兒解釋這麼些話,也是他這些年少來的事情了。
他見楚惜情不說話,自己端起茶盞喝了幾口茶,隨即放下,道:“從沒有十全十美的事。”
楚惜情嘆了口氣,“算了,不說這個了,今日多謝將軍了,外面亂子算平了,小女子想還是先回家,怕是家人擔心。”
顧淵正要說話,卻見那個之前楚惜情曾經見過的黑衫飛魚服的瘦長臉男子進來在顧淵身邊說了幾句話,顧淵皺了皺眉,起身對楚惜情道:“外面正亂,小姐先在此等著。”
說罷便又大步離開。
楚惜情氣惱,跟著出去,見顧淵出了院門去,這不大的功夫,院門口屍體都收拾乾淨了,這邊側門是不乾淨,但是正門正對后街,卻是乾淨得很。
楚惜情跟梅香兩個到了門前看,見外面果然是亂子平了,正有士兵在打掃街面屍體,楚惜情瞧得頭暈,梅香想出去,卻被門口守門的兩個衛士給攔了下來。
“小姐還是先回去等著,顧大人吩咐了,您暫且要呆在這裡,等大人回來自有安排。”
楚惜情心中鬱卒,忽然間后街南邊飛馳來一騎棗紅大馬,當頭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穿著一身寶藍的勁裝,手上提著一杆紅纓槍,槍尖血紅,似染滿了鮮血。
這少年正焦急地四處尋找,身後跟了二十來個家丁護院,見到府衙前被官兵攔了下來。
“咦,那不是武昌侯世子嗎?”梅香忽然嘀咕道。
楚惜情定睛一看,果然,那個手上提著紅纓槍的不是楊錦深卻又是誰?
“他怎麼會在這兒?”
“肯定是那些逃跑的混蛋轎伕回去把事情說了,楊世子是出來尋小姐的,怕您出事。”梅香嬉皮笑臉地說著,楚惜情捶了她一拳:“盡胡說!”
梅香卻是笑著躲開了,對外面喊了起來。
“楊世子!楊世子!”
卻說楊錦深本來是在家中招待客人,眼瞅著客人送得差不多了,除了一些是外地親戚留宿的,卻也差不多忙完了。
可是沒過多久,外面就亂了起來,楊錦深不知道外面出了何事,舅舅他們已經關起大門,約束家人,召集護院應付外面的亂子,楊錦深卻是想起楚惜情之前坐轎子回家,但不知道她有沒有平安到家,心中不由有些擔憂。
誰曾想左等右等也不見自家轎子回來,過了半晌,倒是跑回來幾個轎伕,帶回個晴天霹靂的訊息。
楊錦深大怒,氣幾個轎伕居然扔下楚惜情一個弱女子,而且想到楚惜情遇到那些賊人,又生得秀美,萬一……
他簡直不敢想下去,當即就從兵器房裡取了自己慣用的槍,不顧舅舅的阻攔,帶著家丁就出去尋人。
他出來時,紹興府衙的戰鬥已經打響了,楊錦深路上遇到幾波逃跑的無生教教匪,遷怒之下使出自家家傳槍法,殺了數人,槍尖紅纓都被染紅了。
這一路到了府衙這邊,戰鬥已經結束了,楊錦深正急忙尋人,不想卻聽人喊他的名字,扭頭一看,竟看到楚惜情跟她的丫鬟站在門前,臉色雖不好,好歹臉上帶著些笑容,顯然是無事。
楊錦深大喜過望,急忙掉轉馬頭直奔過來,誰知道楚惜情才剛跨出門框,忽然門口一個趴在地上本該已經死掉的男人居然跳了起來,那人便是之前追逐楚惜情的黑衣人之一,此刻看到楚惜情,頓時新仇舊恨湧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