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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年聽到那話的時候本來是很害怕的,這裡就她一個女人,如果他們想做什麼,她根本就沒有反抗之力。
黎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對著梁意年拱了拱手,像對待道上的朋友那樣。
&ldo;這位小姐,冒犯了。我是黎瀟,這些都是我的兄弟,他沒有惡意的。&rdo;
梁意年看著他也不像壞人,年輕,長得也挺老實的,也稍微減輕了警惕心。
&ldo;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rdo;
黎瀟愣了愣,隨即奇怪地環視了這裡一眼。
&ldo;這宅子已經賣了,現在歸屬我們浦東商會名下,轉讓書上是一個叫趙梅的婦人在早上的時候簽的字畫的押,帳也結清了,各項手續也都辦好了。現在我們是過來接收房子的。&rdo;
說著,黎瀟揮揮手,讓人把東西拿過來給梁意年看。
梁意年看到上面的簽字和手指摸,眼前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她沒想到繼母竟然真的這樣狠心,把他父親唯一的房產賣了。
怪不得她昨晚聽到妹妹和弟弟梁翰飛抱怨說自己會暈船。
也許她的繼母趙梅在她阿爸去世的時候,就已經計劃好偷偷帶著她的弟弟妹妹離開上海。
她,再一次被拋棄了。
她的前夫嫌棄她,厭惡她,和她離婚。
她可以接受。
她的阿爸離開她,她不得不承認接受這個現實。
現在,她的繼母帶著她的弟弟妹妹也離開了她,她也只能是低頭接受。
梁意年心灰意冷地回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失了魂一般,在黎瀟等人的奇怪目光的注視下,離開了這個她以為能容身的屋簷。
上海那麼大,竟然沒有她的容身之地。
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竟然也沒有一個她可以倚靠的人。
四面八方那麼多個方向,她卻沒有要去的地方。
想著這些,梁意年嘴上的笑容很是悲涼,因為扭了腳還有影響,她走路也是一拐一拐的。
黎瀟看著這個女人,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說,轉身吩咐手下人趕緊把這裡打掃乾淨。
……
唐硯華早上要去碼頭盯著一批貨裝船運去北平那邊,一直忙到下午才有時間,也才想起了昨晚他母親的囑託。
急急忙忙坐車回家,準備取了那個玉鐲就去找梁意年,卻被在客廳聽著留聲機音樂的弟弟給吸引了注意力。
&ldo;你小子倒是悠閒?一個人在家?&rdo;
&ldo;滿月陪著媽去姑姑家了。&rdo;
&ldo;嗯,玲媽給你做午飯了嗎?&rdo;唐硯華點點頭,一邊往樓上走一邊問。
&ldo;嗯!哥,你急急忙忙回來,出了什麼事嗎?&rdo;
唐其臻不動聲色地問出這話,其實他今天特意推了好幾個約,待在家裡不出去就是等他哥。
他一直惦記著昨天的事情,記著他哥的行程,記著他從碼頭回來後要去找誰。
這話,明顯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唐硯華倒沒注意弟弟的異樣,一邊走一邊解釋。
&ldo;沒事,剛剛從碼頭回來。媽昨晚託我幫她送點東西,早上忘記了,現在回來拿。&rdo;
他說著,頓了頓,隨即轉頭看向客廳的弟弟,囑咐道。
&ldo;你沒事就出去多走走,別一天到晚都悶在家裡。&rdo;
唐其臻看著他哥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才收回視線。
起身關了留聲機,然後穿上外套,走到樓梯口,一副要跟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