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第1/2 頁)

段凌自然不會拒絕昭盈，他擼起袖子剁肉，給昭盈做了香菜丸子和魚肉丸子兩種。

昭盈則去洗蔬菜，洗到一半的時候，院門突然被敲響。她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起身去開門，只見曾懷正正站在門外，他的懷中抱著一個青釉酒罈，一見昭盈，他便笑了起來。

「在下又來叨擾了。」曾懷正仍舊穿著文士衫，好似根本不在意天氣的寒冷一般。

昭盈趕忙側身退後一步，讓曾懷正進門：「先生請進。」

曾懷正上次幫了昭盈，後來，段家和他又有了幾次接觸，漸漸便熟悉了起來，曾懷正時常來段家蹭飯，作為報答，他就開始教昭盈寫字。

昭盈其實是識字的，她也在唐傢俬塾裡讀過書，只不過她的字寫得不好，段凌便想趁著這個機會糾正糾正。

曾懷正進了院子，先是去廚房和段凌打了聲招呼，而後他搬了小板凳坐在井邊，和昭盈一同洗菜。

多一個人幫忙，速度自然快了不少，臨近晌午的時候，三人終於將一切都準備妥當。

段凌將堂屋裡的桌子搬到了院中，昭盈生好炭火，放進紅泥小火爐裡，而後她在桌上鋪了一張濕帕子，再將小火爐放在濕帕子上，這樣就不怕燒壞桌子了。

曾懷正將裝有牛油火鍋底料的鐵鍋架在小火爐上，隨著炭火的加熱，鐵鍋中原本凝固的牛油開始慢慢融化，緊接著香味便飄了出來，引得人不自覺地咽口水。

段凌開始端菜上桌，他們準備了不少，擺了滿滿一桌子。昭盈開始打油碟，十分簡單，就是蒜泥和麻油，昭盈喜歡吃醋，她給自己那一碟加了一點香醋。

打好油碟後，三人就可以大快朵頤了。

先吃毛肚和鴨腸，這兩樣東西可不能燙老了，老了就不好吃了。渝州地區對此有句老話，「翻滾的紅湯裡七上八下」，這樣燙出來的毛肚和鴨腸正正合適，爽脆化渣，一點也不會老。

燙了毛肚和鴨腸後就可以吃肉類了，豬肉片、牛肉片、黃喉、香菜丸子、魚肉丸子等，想吃什麼就下什麼。

曾懷正連連吃了好幾片毛肚，而後才想起自己帶過來的那罈子酒，他也不客氣，自顧自地進了段家廚房，找了三個杯子出來。

「我今日帶來的可是果酒，十分好喝，大家一同嘗嘗。」曾懷正吃高興了就不再「在下在下」地自稱了，他倒了滿滿一杯，順勢就想往昭盈面前擱。

段凌立時看了過來，他的目光很是溫和，但接收到目光的曾懷正下意識渾身一顫，舉到一半的手頓時轉了個彎，將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

昭盈正在吃碗裡的牛肉片，並沒有注意到曾懷正的動作。

就在這個時候，後院突然響起了「嗯嗯嗯」的動物叫聲。

昭盈雙眸一亮，她放下碗筷，笑道：「這小傢伙好久沒來了，先生和阿姐繼續吃吧，我去就行了。」說完，她起身進了廚房，而後端了一碗羊奶去後院。

昭盈一走，段凌的目光又落在了曾懷正身上，曾懷正有些心虛地朝著段凌笑了笑：「公子，我這不是吃高興了嘛，您見諒您見諒……」

段凌收回目光，他從鍋裡夾起一個香菜丸子，放到了昭盈碗中，隔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說道：「也給我倒一杯。」

曾懷正賠罪的笑容立時變成了得意的笑容，他動作迅速地給段凌倒了滿滿一杯。

段凌先是小口抿了一下，唔，倒是沒有誇大，確實蠻好喝的。他脖子一仰，一口將整杯都喝了下去。曾懷正偷偷一笑，趕緊又給段凌滿上。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地將一整壇酒都喝完了，段凌雖然不常喝酒，但是酒量不錯，喝了這麼多，他只是有點微醺而已。

看著背對自己而站的昭盈，段凌也說不清自己是怎麼想的，他徑直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