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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南柯跟著屠振進入房間。
屠振邀請他在沙發上入座:「聽聞簡大師重金難請,我何德何能,竟被大師您主動指點。」
簡南柯並未坐下,他一手握著傘,一手摸出老式懷表,看著快速倒流的指標,確定屠振身上有著強烈的蹀躞邪性。
他不動聲色:「屠先生,不知道你之前是不是有著什麼奇遇?」
屠振不解:「奇遇?」
簡南柯將懷表收回去:「比如從前你的畫作一錢不值,近來卻身價倍增,這其中是否有什麼內情?」
屠振哈哈笑著:「我當什麼事兒呢,這太簡單了。」
「哦?」簡南柯抬起手臂,傘尖指向他,厲喝,「出來!」
屠振眨眨眼:「誰出來?他嗎?」
他開啟手機,播放了一段影片,影片裡是一個畫室,裡面坐著一位潛心作畫的男人。
簡南柯微微怔。
屠振聳肩:「這就是我的奇遇,重金聘請了一個槍手。大師以為是什麼?」
簡南柯皺起眉頭。
屠振道:「蹀躞邪性開啟了我的繪畫天賦?」
他過於坦誠,完全是有備而來,簡南柯不敢掉以輕心:「那你身上的邪性是從哪裡來的?」
「當然是收集來的。」屠振拍了下鼓起來的肚子,肚子肉眼可見的縮了一點。
他向後仰躺,翹起二郎腿,「不這樣做,怎能將『你』引出來?我還真沒想到『簡南柯』就是你,你們這族不是從來不入世的嗎?」
連自己的來歷他都知道,簡南柯利索地收了傘,在他對面坐下:「不知是哪條道上的兄弟?這麼多蹀躞邪性是從哪裡收集來的?」
屠振道:「我們是誰,你不用知道,只需清楚我們的目標和你一樣。所以,我們需要你的合作。」
簡南柯嘴角浮出一抹哂笑:「合作?全世界能收服它的只有我,你拿什麼與我合作?」
屠振聳聳肩:「我知道蹀躞邪性在哪裡。」
簡南柯目光一凝,不言語,聽他說條件。
屠振竟直接暴露:「它藏在榕州。」
簡南柯蹙眉,蹀躞邪性是在唐律和他未婚妻出事故之時逃走的,兜兜轉轉,果然又回到了榕州。
屠振又說:「就是剛才唐勵堯扶著的那個女人。」
簡南柯:「不可能。」
顧纏身上有邪性,但並非蹀躞邪性。
屠振笑:「話還沒說完呢,是那個女人的哥哥顧嚴。」
簡南柯不耐煩:「直接說條件,我沒時間陪你玩兒。」
「我是說真的。」屠振收起笑容,坐正,語氣陰冷,「蹀躞邪性就在顧嚴身上。」
「顧嚴沒有被寄生的跡象。」簡南柯對顧纏好奇時,暗中去見過顧嚴。
和顧纏一樣有著邪性,但與蹀躞邪性無關。
「但蹀躞邪性絕對在他手中!至少藏匿十幾年了!」屠振惡狠狠地道,「你知道這是我們損失了多少,才確定下來的嗎?!」
簡南柯依然無法相信:「顧嚴沒有被寄生,怎麼能和蹀躞共處?」
他在鎮壓邪性?
還是想收為己用?
或者……?
「因為他們一家比蹀躞邪性還他媽邪門!」屠振啐了一口,一口黃牙幾乎咬碎,「我們一開始還真沒發現顧嚴,他太能藏了,直到他妹妹從雲南跑來找他,他才暴露……」
簡南柯沉默著聽他說。
「我弟弟帶了幾個兄弟,去到他妹妹從前居住的白蛾子山,潛進了她家那棟三進三出的大宅子。」
屠振眼珠子都紅了,幾乎是從沙發上彈起來,無法自控,流露出暴戾氣息,在房間內走來走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