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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你跑出來也有二十幾年了,要真如自己說的那麼有本事,早報仇了!還會由著我家老爺子風光一輩子,活到今天這把歲數?」
「你……!」它動怒。
若往常,唐勵堯非常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可眼下他早已一條腿邁進棺材了,還怕它?
「我猜你做夢都想報仇,但你沒辦法靠近我們,甚至還得躲著我們。因為你怕那塊兒蹀躞的靈性,誰和靈性接觸時間過久,你都無法靠近!」
唐勵堯可不是憑空猜測的,「你看你抓我脖子的手,都開始滋滋冒煙兒了!」
黑煙裊裊飄起來,一股焦糊味,燻得他想吐。
「你說你,幹嘛非得自討沒趣?」僵持中,顧嚴出現在梯子上方。
他雙手環抱,居高臨下,「我早和你講過,這小子瞧著像是地主家的傻兒子,但也不是真傻,偶爾還是有點腦子的。」
唐勵堯:「……」這算誇獎嗎?我可真謝謝你了,「你們這算什麼,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軟磨不行,於是換種方式逼我就範?」
「顧嚴用得著逼你?」它並未鬆手,冷哼一聲說道,「結血契用不著傀儡配合,只需取你一管血……」
「行了。」這兩天顧嚴被折騰的挺煩,「讓他走。」
「不可以!」它態度強硬,「放走他,短時間內你上哪兒給你妹找更合適的傀儡?到最後,不還是得逼著一個人點頭!」
顧嚴垂著眼,它這話說的不錯。
若真到那麼一天,一直沒有自願的人,他或許真會強人所難。
「放他走。」顧嚴說,「如果真需要強迫,他反而不是個好選擇。」
骨頭太硬,逆反心裡更強。
自願點頭絕不後悔,一旦被迫永無寧日。
它:「顧嚴……」
顧嚴打斷:「我說放他走,你是不是聽不到!」
夜深人靜裡,他刻意壓低聲音,反而愈發冷厲。
那隻冒煙的手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鬆開:「顧嚴,你往後可千萬不要後悔!」
唐勵堯怕他們反悔,不曾回頭,邁開步子便跑。
跑到巷子口時,他停下來。
下午那兩個匪徒停麵包車的角落,此時竟然又停著一輛車,改裝過的賓士大g。
唐勵堯懷疑他們也是衝著顧家兄妹來的。
他距離那輛車尚有一定距離,卻產生極為嚴重的不適感。
車裡八成有專門對付靈魂體的武器。
「管他呢……?」唐勵堯決定繞開走,顧嚴那麼厲害,身邊還有一位邪靈幫忙,他操哪門子心?
然而腳步踟躕許久,這一步始終邁不出去。
一咬牙,算了,還是回去提醒一下顧嚴吧。
唐勵堯轉身又折返,跑回顧家那棟小樓。
沒想到顧嚴還沒回屋去,牆上的蹀躞邪靈也在。
這下,唐勵堯和蹀躞邪靈來了個面對面,他停在牆壁前兩米遠的地方,驚訝:「怎麼會是你?」
牆上的臉皺了皺眉。
顧嚴在上方問:「你見過這張臉?」
唐勵堯當然見過,他爸錢夾裡一直都有這個女人的照片,他幾乎從小看到大。
那是他爸一輩子的遺憾,很多年前死在澳門的未婚妻,譚夢之。
當年他爸帶她去澳門結婚,開車兜風時不慎掉進海里。
他爸被救了上來,譚夢之卻屍骨無存。
所以他爸這麼多年對譚夢之念念不忘,除了年少情深的原因,還有深深的愧疚感。
唐勵堯當即想到:「你這邪靈,化成我爸未婚妻的模樣,是準備去迷惑我爸?」
這話把顧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