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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落到屍骨不存的下場,全然都是拜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所賜。
詫異有一瞬間佔據了琅邪帝的深眸,敢於以一身素衣女裝出現在桃夭閣的女子果真不是那麼好擺佈的。“夫人果然直爽。”
直爽?淺墨不以為意的淡笑,只怕你琅邪帝和巴赫娜心中是氣得咬牙切齒,不詆譭我是茅坑裡的石頭就不錯了。“淺墨離開皇城已然十載,物是人非事事休。”淡淡的阻隔了所有人的窺視,一句事事休早已表明了自己對皇城的記憶已經隨風葬送。
“也罷。”琅邪帝嘆息道。“本皇逾越了。”
巴赫娜圓滑的拉住淺墨纖細的胳膊,如豆蔻年華的少女般撒嬌:“都是巴赫娜疏忽了,姐姐見諒。”
“淺墨福淺。”姐姐?眼前那張細眉彎眸的笑顏讓淺墨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指尖緩緩的扣住女子的纖腕,想要甩開那種被美人蛇纏住的不舒服感。火紅的袖邊微微滑下,露出女子光潔的細腕,淺墨的指尖無意中觸動了一下那瑩白的肌膚,滾動的脈象不偏不倚的出現在淺墨的指尖之下。
“淺兒。”軒轅御凜輕喚了下失神的淺墨,和一臉尷尬欲要掙脫的巴赫娜。
笑意在淺墨的眼中蘊開,是那種真正的眼底帶笑。巴赫娜閼氏嗎?琅邪帝拉爾達木真·塔娜,琅邪帝幼女,巴赫娜閼氏第三女。淺墨覺得凡事不要操之過急,姜太色釣魚願者上釣才是最明智的,一個小小的把柄足以讓這個美麗妖媚的閼氏明白什麼是“投桃報李。”
琅邪帝詢問的眼神和嘴角似笑非笑的眼神,巴赫娜一閃而逝的惱意和刻意的不知所措,淺墨含笑以對。“驚憂了王妃,淺墨只是擔憂王妃身子虛弱。”擔憂嗎?陌路之人又何來關心一說,不過是不動聲色的試探。
巴赫娜眼底淺淺的染上了薄怒,卻下意識的把它掩藏起來。“多謝軒轅夫人關心,巴赫娜身子一向很好。”即使心中不舒坦,巴赫娜卻忍讓的揚起笑。虛弱?這個女人到底打什麼主意,巴赫娜 不以為眼前有著一雙冷眸的女子會莫名其妙的語出此話,警惕一下子爬上了巴赫娜的心扉。畢竟能讓姐姐一敗塗地的女人,絕不會是那平淡姿色所給人的無害。
琅邪帝的狼眼駐留在女子泛著微微紅暈的臉龐上,漫不經心的轉頭看向淺墨,問道:“本皇怠慢了,夫人想必醫術超群?”看不出讚揚還是諷刺,淡色的唇揚起的弧度讓人看不真切。巴赫娜的身子虛?這個女子只怕是話中有話。
“淺墨也不過是皮毛之術。”冷淡的回眸,迎視著琅邪帝審視的目光,這個男人精明似鷹,若要他相信自己能夠與他交易,那麼首先必定要做到心懷坦蕩和胸有成竹,否則無異於是與虎謀皮。
琅邪帝垂下眸子,再次揚起的時候眸上滿染了志在必行的冷厲。“那麼本皇就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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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墨從來不以為自己踏著別人的鮮血一悄甘離去是一種罪惡,前提是那個人對自己沒有任何企圖,巴赫娜那樣的女子是帶刺的美人花,偏偏這樣的女人上蒼卻沒有給她完美的身體。慵懶的倚靠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淺墨緩緩的閉上了眼。
“淺兒,累了?”緊繃的嗓音自身後傳來,緊隨的還有一雙溫暖的大掌附上了淺墨白皙的臉頰。軒轅御凜眉頭隆起,女子最細微的動作都能引起他的緊張,只因為眼前這個隨性而為的女子有著最冷冽的性子和最羸弱的身子。
“御凜,我很好。”不是安慰,自己從來不是喜歡逞強之人,斷不會拿自己的生命與肚子裡的小生命開玩笑。指尖微微觸到男子粗厲的指腹,忍不住嘴角微微翹起。有一種人是寂寞無聲的站在彼岸守候,倘若不回頭便是時間的遺憾;有一種感情是細水長流的悄然無息,倘若錯過了便是人生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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