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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她不屑嘲笑自己的失敗,卻讓自己覺得比羞辱更甚千倍。
“慕小姐似乎忘了我們是敵非友,如今我會在這不過是完成和慕侯爺的交易。安不安好心,尚輪不到慕小姐評論,更何況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安好心?”淺墨冷靜的轉身對著牆上被破壞的沾染上凌亂墨跡的字畫,不去看那張單蠢的臉。慕寒水不過是被寵壞的傻子,她其實很簡單,不喜歡的就不折手段的破壞,難怪在飛劍門的後宮中淪落到成為別人手中的刀,為別人披荊斬棘除去異己的下場。
慕寒水一窒,許是沒有想到淺墨會如此一說,在她的腦海中向來只有別人來討好的分,即使是虛偽的臣服,偏偏眼前的女子打破了她的自以為是,連敷衍她都不願。“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如何贏得戰無痕的再次傾心?”任自己想破腦袋慕寒水也不明白這個女子的目的,因為不論自己成功與否,她都沒有好處。慕寒水疑惑的打量著女子纖細的背影,有些不明白,她大費周章難道就為了看自己的笑話?
淺墨幽然一嘆,似真似假的笑道:“慕小姐就認為自己一定能成功?”淺墨若是轉身,慕寒水必然可以看到那雙細長棕眸中一閃而過的嗜血。可惜有些人註定要以血祭血,有些事是命運的指引不可違背。
慕寒水彷如確認到什麼,水眸園瞪,羞惱的面色潮紅,倒是為那張蒼白的容顏增添了一份姿色。“你果真是不安好心,哼。”腳尖憤恨的踢開一處破碎的青瓷器,倔強的瞪著那個紋絲不動的身影,似要把她燃成一個窟窿。“七年前你白蘭敗在我手上,七年後你也休想看我的笑話。”
繞開地面上散落四處的碎片,淺墨悠然自得的坐在桃木椅上,依舊冷冷清清的模樣,對於眼前宣誓般挑釁的女子視若無睹。“那麼淺墨預祝慕小姐早日得償所願。”
慕寒水貝齒輕咬,壓下被忽視的不悅,坐回在繡榻上,難得沒有急性子的反駁,似乎在思量淺墨的話。戰無痕,你永遠不知道我對你僅存的愛已經隨著這一紙殷紅化為濃濃的恨,黃泉路上我絕不會獨行。指尖恨恨的捏著袖中薄薄的紙片,發白的骨節被寬大的袖口隱藏的巧妙至極,愛與恨不過是一紙之間,面上柔情蜜意,指尖也可以化為取人性命的利刃。
“再過七日,毒就解了。”阡陌冷淡的收回目光,端著茶盞漫不經心的說道。
慕寒水驚訝的唇瓣微微張合,似有千言萬語堵在嗓子裡。“你不是說聽天由命?”怒火一下燃到了胸口,慕寒水不敢置信的指著悠然品茗的女子。
“今日之前,你的心已經死了,所以只能聽天由命。”淺墨不以為意的答道,慕寒水的怒火再旺,即使把整個慕侯府燒成殘垣斷瓦也與她無關。
放入聽到天大的笑話,鳳目笑得眯成一條線,略顯乾涸的唇毫無大家閨秀的矜持,露出一排森森白牙。哀莫大於心死,淺墨的話擊在慕寒水心中無異於一個嘲弄。也許心冷了,自己才能活得更好,不再輕易的為他人而動。慕寒水怔怔的陷入自己的回憶,直到淺墨離去也不曾注意。
一道晶瑩的水跡順著眯合的眼角而下,洗刷越發蒼白如鬼色的臉頰。淒涼的嗚咽聲漸漸在屋內響起,被錦被捂住的輕細。
不安好心,慕寒水還真是低估了自己,夢漪今日送上的那份飛劍門喜帖無疑是雪上加霜,把戰無痕推到明晃晃的刀鋒之上。那麼在報復與生存之間,慕寒水的選擇可謂是進退維谷,報復意味著黃泉路上誰也不寂寞,若選擇後者那麼站無痕對她來說就是一生的惡夢,寢食難安。淺墨緩步朝碧賢樓而去,心中已然有了計較。自己並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寧可選擇錯誤一生而不放自己一條生路,三千溺水誰才是你要的那一瓢?軒轅御凜。
閻都篇 石破天驚
“娘——”淺墨剛剛走到碧賢樓前的庭院,就被飛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