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都不會再離開(第1/2 頁)
手冢收回快要邁出去的腳步,轉身看著不二。 不二坐陷進椅子裡,雙腿自然伸直,雙臂在腹前交叉,儘量保持一副輕鬆的姿態。但是那一抹靜靜的笑容裡藏著複雜的情緒。 沉默了片刻,不二開口道:“國光,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為什麼這麼問?”手冢面不改色,他知道不二那些在夢話是發自內心的,但是也許並不想宣之於口,就像是每個人都會在心中隱藏起不想被人所知的小秘密。他知道不二依賴他,但卻並不會主動示弱。 “我總覺著......”不二的眉頭難得一見的皺起來。他斟酌著該怎麼問才能得到答案,如果問的模稜兩可,手冢一定會想辦法矇混過去。 可是琢磨了半天,不二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麼問。他記得由美子說過他小時候發過一次燒然後迷迷糊糊的就會亂說話。那個時候什麼都不記得,可是現在自己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這一刻不二寧可什麼都不記得也不用像現在一樣糾結。 手冢似乎看出了不二的為難,他動了動眉毛,似乎是笑了,說道:“你昨天發燒的時候說夏天感冒的都是笨蛋。” 不二:“......” 該死的發燒。 “好了。”手冢說:“別糾結這個問題了,生病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如果你還在意神教練的話,那我告訴你我是擔心你才找理由叫你過來的。我知道你不願意向別人示弱,但是既然找到了依靠的肩膀就不如一直依靠下去,偶爾說一句我累了也沒有關係,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我會一直待在你身邊,永遠都不會再離開。” 這突如其來的獨白讓不二有些不知所措。剛才對自己的憤感此時變成了驚喜參半。 以前打球的時候他從不願意在別人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弱點,別人也難以窺探出他的實力。久而久之這種習慣也延續到了生活中。不二並不覺著自己有多堅強。 從出生到現在的二十幾年裡,他的所走的路途很平坦,從沒有經歷什麼大風大浪,即便打網球的那些年裡充滿著激情,但曾經也不是他人生所必須的東西,那頂多是一段深刻的人生記憶而已。 不過他人生大多數的波瀾起伏都與某個人有關,網球作為芥子,最後變成了一個獨有他和他的世界,在那裡他可以毫不畏懼的跟在手冢身後。 可這份依賴持續的越久他就越害怕,害怕會失去,從那次他毫無徵兆的離開之後,這種恐懼感便越來越重。不二明明知道在情感上自己應該變得更堅強一些,可是有些本能的東西,大腦是控制不了的。 不二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一定說了其他什麼逞強的話,手冢才會在現在說的這麼深情。 不過現在逞強和矜持又能怎麼樣呢?告訴他自己害怕他會離開又有什麼大不了呢? 不二的嘴角微微顫動,喉嚨裡溢滿了想要說的話,但是卻不知該怎麼開口。他微笑著,眼角變得溫熱。 手冢走上前,輕輕擦掉不二眼角的淚,將他緊緊的擁在懷裡。“你在人前總是一副大哥哥的模樣,很會照顧人,這次就讓我照顧你好嗎?” 手冢的那份溫柔從曾經矜持的不言說到現在熱烈到毫無保留。不二感受著這份轉變,彷彿曾經埋在心底被揉成一團的那些不成器的恐懼一下子都消失了。他輕輕點了點頭,應了聲:“好。” 不二的眼淚並沒有就此止住。他明明開心的不得了,可他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就像被水壩攔住的水流,等待手冢拉開閘門的那一刻奔湧而出。 ·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過的快慢都無所謂。國中生的資料在桌子上堆成了小山,不二從其中抽出幾份隨手翻了翻,隨後問道:“你上次說的那個松奇正雄的弟弟,他是不是在這次參加選拔的國中生裡。” “是。他在下午的組別。早上參加選拔的大部分都是關東的學校,關西和九州的都在下午。”手冢站起身。“下午的選拔快開始了,我們去訓練館吧。” 不二站在手冢身後,笑眯眯的託著下巴,像是個沒什麼煩惱的熊寶寶。手冢和他錯開一個身位,站在前面,但從視覺效果上看,兩人就像緊緊的挨在一起。 輪到大阪的學校進場,白石一眼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