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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還送過他別的嗎？&rdo;

&ldo;可是那個線戒是……&rdo;應崇優壓低了聲音，&ldo;是年尾祭祀後的例行賞賜，各宮都有，又是太監們送過來的，我以為……&rdo;

&ldo;你以為？&rdo;陽洙白了他一眼，&ldo;你以為我在那一大堆珠寶零碎裡挑一個沒脂粉氣的戒指出來容易嗎？&rdo;

&ldo;我真不知道那是你親自挑的，我以為是按規矩隨便分發……&rdo;

&ldo;哼！&rdo;陽洙的臉拉得更長。

&ldo;對不起啊，這件事是我的錯。&rdo;應崇優柔聲哄道，&ldo;以後不會犯了。實在不行，我也精心挑一件禮物給你，讓你轉手扔掉出氣，好不好？&rdo;

陽洙被逗得撲哧一聲笑出來：&ldo;我哪有那麼孩子氣，&rdo;說著端起桌上的茶杯，灌了一大口。

&ldo;小心燙……&rdo;

話音剛落，陽洙已經燙得直跳起來，連蹲在後面照管茶爐的老漢都被驚動了，慌慌張張過來看出了什麼事。

&ldo;還說不孩子氣？&rdo;應崇優趕緊扳過陽洙的臉檢查，見他嘴角開始發紅，心裡不由一疼，責怪道，&ldo;滾燙的茶，哪有這樣喝法的？我看看嘴裡起泡沒有？&rdo;

陽洙依言張大了嘴，應崇優對著光仔細看了又看，這才略略放心，輕輕吹了幾口氣。

&ldo;好啦，&rdo;陽洙猛地推開他，有些不自在地道，&ldo;癢癢的。&rdo;

&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茶攤老漢拍拍胸口，&ldo;客人的茶可要再續點兒水？&rdo;

&ldo;不用了，&rdo;應崇優溫言道，&ldo;老伯可知附近有沒有可以留宿的地方？&rdo;

&ldo;有，有，向前再走五里路，是個大鎮子，有兩家客棧呢。&rdo;

應崇優想了想，又道：&ldo;我們盤纏不夠，怕是住不起客棧，有沒有可供留宿的農家？&rdo;

&ldo;這個……&rdo;老漢眼睛亮了亮，但隨即又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裡的抹布，嗑嗑絆絆地道，&ldo;二里外就是我們村，空房子倒也騰得出來幾間，只是簡陋了些……呃……客人們不嫌棄的話……老漢我侄子家……&rdo;

&ldo;暫住一宿無妨，有熱飯熱水就行。三錢銀子可夠了？&rdo;

&ldo;夠，夠……&rdo;老漢喜出望外，趕緊道，&ldo;那我這就陪客人一起回去，吩咐他們騰兩間房來，準備些飯菜！&rdo;

&ldo;只有一間房也無所謂，我們兄弟可以一起住。&rdo;陽洙補了一句。

&ldo;是，是。&rdo;老漢因為歡喜，收拾茶攤的動作都有些走形，差點打破一隻茶杯，若要幫他時，他又不肯，匆匆將東西都裝上一輛兩輪小推車，當前引路。

&ldo;老伯，天氣冷，又快過年了，路上人這麼少，您何必如此辛苦。走這麼遠出來賣茶？&rdo;應崇優仿若隨口般地問道。

&ldo;這是官道，一天總能賣個幾個銅板的。也不指望存什麼過年錢，只要把今年的遼陽賦混過去就行了。&rdo;老漢喟嘆一聲，轉頭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