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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楊晨!&rdo;應崇優聽他越說越過分,不由狠狠甩開他的手,&ldo;你今天發病是不是?無緣無故說這些話給我聽幹什麼?我和皇上清清白白的君臣關係,被你說成什麼了?&rdo;
&ldo;對不起,&rdo;楊晨急忙道歉,&ldo;我知道還沒到那一步,不過是突然之間覺得特別的擔心,忍不住要跟你說這些話。你答應我,無論皇上對你有多好,要記著他的至尊身份,絕對不要動心,聽到了嗎?&rdo;
應崇優雖知師兄是一番好意,還是忍不住心中煩亂,瞪他一眼,轉身向自己的營帳走去,不再理他。
楊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嘆一口氣又追了過去,跟在他的後面。
進了營帳,應崇優板著臉,自顧自整理了一下,披上披風,命侍從收拾了些隨身物品,又走了出來,在帳門前的轅木上解開自己坐騎的韁繩。
這時應霖也挑好了幾個得力計程車兵列隊過來,其他相熟的同僚們也陸續趕來相送,楊晨沒有機會再說話,便一直默默地站在周邊。
對來送行的眾人客氣應對了幾句,應崇優不想再耽擱時間,翻身上馬,率領這小小一隊人馬,向西出發。
在回加鞭催馬的一瞬間,身後突然傳來低沉的一聲呼喚:&ldo;小優……&rdo;
應崇優握著馬鞭的手輕輕一頗,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緩緩地回過頭來。
追過來的楊晨仰著頭,目光中是一片熟悉的溫情,視線交會的剎那,應崇優心亂如麻。
過往的那一段少年的酸甜愛情,在時光的重重沖刷下,依然免不了偶爾泛起隱隱的疼痛,就仿若活生生的例證樹立在面前,提醒著他心動的代價。
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應崇優在心底深處明白,三師兄所勸說的話,其實並沒有錯。
&ldo;知道了,我會注意的。&rdo;
終於得到滿意的承諾,已升任中書令的青年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臉上掠過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
第十九章
正如應崇優所推測的,十萬平城軍主帥,一品郡王魏泰,此時正陷入一片驚惶迷茫之中,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不知道事情怎麼會失控惡化到這樣的地步。
當初接到了諭旨,也簽收了,但對詔命的內容,這位老王爺心中卻有一種難以抗拒的反感。
離開平城出征一年多來,陽洙發來的此類詔命已有多次,每每調動自己手下的平城軍,去為人家構築側翼後翼的防線。一次又一次,看著友軍意氣風發攻城掠地,平城軍彷彿一直是個配角。雖然每次論功時陽洙都大力稱讚平城軍,賞賜也很豐厚,但因為很少正面作戰,總覺得分配給自己名下的功勞言過其實,像是皇帝看在老臣情面上的施捨一般,令人心有芥蒂。好不容易這次能獨立西線作戰,開局又極是喜人,正準備大展身手之際,突然又是一道命令回師的諭旨,如同一瓢冷水當頭潑下。
魏王只負責平城軍一部,不像陽洙那樣縱覽全域性,所以不太能理解皇帝的戰略安排,只要沒有敵軍進攻自己負責的防線,他就覺得陽洙的調動是錯誤的,是為了不讓平城軍立功,而隨意打發他閒坐一旁,全然不能體會到正是由於陽洙各條防線構築精密,才致使敵軍無法輕動的道理。
身為最德高望重的老臣,魏王自恃身份,縱然心有疑慮時也不願意多說多講落個爭功的名聲;而年輕氣盛的小皇帝,滿眼都是如何儘快收復他的錦繡江山,對於老臣的失意也未加留心。時間久了,心結越來越深,而最終的惡果,卻是在最不應該發作的時候爆發了出來。
平城軍西行已過半月,魏王對東路友軍的情況不是很瞭解,既想不通手握焰翎、濟州、青益三軍的皇帝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