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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意見,只能心酸地嚼著病房分的月餅,感覺味同嚼蠟。
他哀怨的目光就望著寧柯的後背,讓人如坐針氈,如芒在背,如鯁在喉。
直到寧柯都有點看不下去了,趁著嚴姝正在和謝行說最近高考複習進度的時候,他悄悄轉過身把盤子的菜撥給了謝明珏。
撥到拍黃瓜的時候,嚴姝突然重重咳嗽了一聲,嚇得謝明珏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姝姝,你哪裡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去叫醫生?”
寧柯和謝行一時愣在當場,半晌過去,寧柯夾了一筷子黃瓜塞到嘴裡,聽見嚴姝忍無可忍地開口:“謝明珏,我是不是說過,不許你再這麼叫我了?”
“為什麼?可是我不是一直都這麼叫你嗎?”
知道嚴姝沒事, 謝明珏倒是鬆了一口氣,但過後就開始賣慘,把順杆爬演繹到了極致。
該說不說真不愧是父子, 謝行那以為自己犯了錯時耷拉眼皮的可憐樣子, 簡直和他父親此時一模一樣。
嚴姝一時語塞,她似乎也沒料到, 這麼多年沒見, 原本那個純情又有一點傻的少年已經變成了這幅胡攪蠻纏的樣子。
寧柯自覺接下來說的話自己不適合聽, 便飛快地放下筷子,向正端著湯碗迷茫的謝行擠了擠眼睛。
兩人迅速離開餐桌邊,貼著牆就溜了出去, 病房門剛一關上, 身後就傳來了摔筷子的聲音。
謝行不覺想起了自己被母親嚴厲管教的童年歲月, 打了個哆嗦,憂心道:“哥哥, 我們就這麼走了嗎?”
即便現在他對謝明珏的感情還是有些複雜,但想到自己和母親都有事情瞞著他, 就又有些愧疚。
寧柯抬手揉了下額角, 又從外套口袋裡拿出了一袋月餅塞到謝行手裡, 是他剛剛在床頭櫃上順走的:“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我們管也是白管。”
“況且……”寧柯輕笑了一聲, “父親比你想的有辦法的多, 不用操心他。”
也許和嚴姝談戀愛的時候,謝明珏確實還天真不諳世事,但是這麼多年過去, 經歷了父母去世,獨木難支, 他帶著謝氏走了這麼遠的路,也已經和從前大不一樣了。
就像兩輩子的他自己一樣。
寧柯嘆了口氣,上前幾步隨手把胳膊支到了護欄上。
這傢俬人醫院的走廊是環形構造,從頂樓的天花板頂端垂下一座高度達到數十米的水晶吊燈,是建造伊始謝氏集團在國外手工定製的,以彰顯資金的雄厚。
所以即便在好幾層樓的高度,也能把一樓大廳裡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寧柯正看著樓下的人來人往出神,一旁的謝行也湊到了他身邊,小聲說道:“哥哥,其實我也和母親一樣,有一件事一直瞞著謝先生。”
聞言,寧柯向旁邊瞥了一眼,就看見謝行也把胳膊搭在了欄杆上,下巴壓在上面,自下而上地看著他。
那對漆黑明亮的瞳孔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好似佈滿了星子。
他又轉回了頭,隨口應道:“是你故意讓父親知道你是他兒子那件事嗎?”
“……”謝行一時愕然,猛地抬起了頭:“哥哥怎麼知道的?”
寧柯淺笑了下:“你猜?”
謝行抿了抿唇,試探著問道:“也是我母親說的?”
這事他原本就是瞞著母親做的,因為他料想到她不會答應,如今問起,便已經是他最壞的猜想了。
寧柯沒有說話,但是他的沉默卻已經無聲昭示了問題的答案。
謝行有些洩氣地垂下了頭,他原本還覺得自己瞞得不錯,這麼想來,他好像根本不像自己以為的那樣已經長大了。
在寧柯他們面前,自己就是一個什麼都需要關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