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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書,師兄你們就在這兒說吧。”
姜樊很少有這樣鄭重謹慎的時候,曉冬一出去,他坐直身,輕聲說:“師兄,我發現有人這些日子總是往後山去,每次去都特意避開了人,形跡可疑。”
莫辰頓時神情肅然:“是誰?”
“翟師弟,翟文暉。就我看見的已經有兩次了,他這兩次去都沒有走大路,前一次是從橫石閣下頭繞的,這一次是從石塔那邊走的,顯然是為了避開人。要是沒有什麼蹊蹺,他又何必這樣刻意的掩藏行跡?”
“你看見他去了何處?”
姜樊搖了搖頭:“沒看見,我當時是遠遠看見他的,沒能跟上。”
莫辰沉吟片刻:“翟師弟的身世我知道,他和上次那些人應該沒有瓜葛。”
回流山所有弟子的來歷莫辰都知道,說不定連李復林記得的都不如他那麼清楚細緻。
“翟師弟的父親早亡,他是遺腹子,八歲的時候母親也過世了,靠行乞為生,被豪門豢養的惡犬咬成重傷,當時是師父路經北府城,見他孤苦可憐,替他治了傷,把他帶回山上。翟師弟品行忠厚,根骨資質也不錯……”
後來的事情姜樊也知道,師父就把他收了下來,做了回流山的外門弟子。在外門弟子之中,翟文暉算是其中拔尖的,對師父,對宗門也是一腔熱誠,半點沒有私心雜念。
要說旁人可能懷有異心,可莫辰相信他不會。
翟師弟應該是有什麼緣故才會這樣做。
曉冬不知道師兄們在商量什麼事,他盤膝坐好,在心中默唸心法口訣,很快就忘了身外的事情,全心全意的練他的功法。
第六十六章 信義
姜樊站在門邊;看著盤膝坐在蒲盤上正打坐的小師弟。
“我都快要想不起來我象小師弟這麼大的時候整天都在做什麼了。”姜樊小聲問:“我那時候也挺讓師父操心的吧?”
莫辰笑了。
姜師弟打小就不是個頑劣的性子,可是從小到大,確實也沒少讓李復林操心。不是說孩子聽話就萬事大吉了,聽話的孩子也有他讓人頭疼的地方。
“藥浴怎麼樣了?藥材還夠用嗎?”
“其中一味霜節草不大夠用了,回頭要再炮製些。”
姜樊主動給自己攬過了這個活兒:“我這些天也沒什麼事,師兄要是忙不開,霜節草我來制也是一樣的。”
“也好。”莫辰也用不著跟自家師弟客氣,霜節草炮製工序也不復雜,姜樊能料理得了。
“成,那等天晴了我就著手,有個七八天就製得了,應該不會耽誤小師弟下回用。”
曉冬現在浸的藥浴用的藥材都不算名貴,山上栽了不少草藥,因為水土好,撒了種籽以後都不用怎麼刻意照管,它們自己就能長得不錯,等到了可用的時節再去採摘下來就可以了。這個藥浴的方子是李復林改過的,藥效沒有原來的方子那麼好,可是要按著原來的那種方子來,一是藥材難尋,二是……回流山可不是那些財大氣粗的宗門,也負擔不起。
改良後的這方子曉冬用著正合適,藥效太霸道他這小身板兒可消受不了。
曉冬現在運功的感覺和一開始不同了。
一開始打坐的時候,因為他根本沒有摸著運氣行功的法門,經常是枯坐無功,坐不了一會兒兩條腿反倒麻了。那感覺啊……誰麻誰知道!木、鈍,酸、刺、麻,腳一落地簡直象被無數根小針扎到了一樣,非得好半天才能緩過來。
後來師父、師兄他們時常助曉冬行功,以自身靈力灌注入曉冬的身上,讓他感受靈氣漫過經脈,在身上循行一周天的那種感覺。這樣梳理過數次之後,曉冬漸漸摸著竅門了,現在他的打坐才能算是打坐,以前那根本就是擺個架勢徒有其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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