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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居打算同“瓊·萊辛”會面,儘管“瓊·萊辛”在答記者問時曾表示由於時效已過,不想再揭露以前的兇手。但從刑警的角度作一番勸說,或許“瓊·萊辛”會改變態度。不過,“瓊·萊辛”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國。在弄清“瓊·萊辛”同本案(楊君裡和奧山謹二郞死亡一案)的關係之前,不便貿然出訪美國。眼下也沒有足夠的理由請ICPO(國際刑事警察組織)代查。正在棟居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意外的機會使棟居找到了兩者之間的聯絡。
第二節
棟居曾託森永調查“瓊·萊辛”的身分,森永很快向棟居彙報了調查結果。他似乎看過了什麼雜誌。
“我看了雜誌上刊登的採訪報道,發現了幾張清晰的“瓊·萊辛”照片,可以肯定是楊雷震。不會錯,是我的救命恩人。”
“果然是的,我一看到是八路軍軍醫,就猜想是同一個人。”
“可能是以後移居美國的,目前住在舊金山,只要九個小時就可以飛到。”
森永的口氣輕鬆得彷彿國內旅行。他行動靈活自由,使棟居十分羨慕。不光是行動靈活,而且日本到舊金山的距離竟不覺得遠。
“有可能的話我也想同您一起去,可惜公務在身,由不得自己啊。”
“如果有需要了解的事情,我一定幫忙,‘瓊·萊辛’就是楊君裡的哥哥嘛。”
“這就謝謝您啦!我想請您到美國去一次,您同雷震有一段難忘的友誼,您直接向他了解比我去勸說有用得多。”
“瞭解什麼事?”
“雜誌上披露的那件事。我想借用‘瓊·萊辛’先生私人儲存的材料。”
“就是判斷殺害楊君裡‘丈夫’的兇手的材料吧,這同楊君裡的案子也有聯絡嗎?”
“現在還不清楚,也許有聯絡,也許沒有。不過,我也很想知道殺她‘丈夫’的兇手是誰。當然,知道了現在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明白了,我去試試看。”
從東京到舊金山飛九—十小時,由於時差七小時,剛在東京目送日落,不一會又在太平洋上空迎來朝陽。預計上午十時到十一點抵達舊金山。
森永在飛機上無限感慨地俯視著美國大地。他第一次訪問這個曾經作為敵人、打過仗的國家。九個多小時的飛行,不僅跨過了太平洋。也攪亂了森永的思緒。
事先已經同“瓊·萊辛”取得聯絡。“瓊·萊辛”就是楊雷震,他也在為森永平安無事而高興,熱切地盼望森永的到來,並親自到機場來迎接。飛機滑下跑道,停在指定的地方。過渡橋靠上機身,同倉門對接。
地勤人員發出OK訊號,倉門開啟了。旅客們紛紛解開皮帶迫不及待地離開飛機,走進過渡撟,然後是檢疫、入境檢查、關稅徵收,都在不露天的“機場走廊”上進行。
眼前都是一簇簇的到客和接客者,一片熱鬧、歡樂的氣氛。森永耳邊聽到的都是英語。眼前看到的機場大樓雖然沒有什麼特色,但充滿一種異國情調。這裡的氣溫受海流的影響,相當於日本五月的天氣。總之,連空氣的氣味似乎也同成田機場不一樣。
森永在人群中尋找雷震,分別已經三十六年(分別時是―九四六年六月),今天很可能彼此都認不出來。他瞪大眼睛邊找邊走,卻看不到雷震。森永並不擔心人生地疏,即使在這兒碰不了頭,還可以上雷震住處,總會同他見面。在家裡,當著棟居和家屬的面,森永裝得英語挺行,到了這裡卻一句也聽不憧,不認識路的時候連出租汽車也無法叫。
正在森永不知所措的時候,背後傳來詢問聲:“是密斯森永嗎?”
森永回頭一看——一位身材頎長、瘦骨嶙峋的老人站在面前。白髯飄垂、銀眉下生著一雙細眼晴。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