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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不愧是世家,這上百的年積累果真是了不得。
魏北王府
下人在一旁稟報說著從宣國公府裡抬出來的箱子有多大多高;還說一向驕傲無比的宣國公此時像是瞬間老了十年,滄桑的不成樣子,周圍的鄰裡差點沒認出來;又說樹倒猢猻散,那宣國公府平日裡人緣頗廣,關係頗深,如今一朝出事,卻是沒有一個人為他們說情,個個明哲保身,不見絲毫情誼。
謝玄稷面上掛著淺笑,看著面前的棋局,只見那白子被團團圍成一片,黑子又步步緊逼,好像沒有了絲毫生機。他淡淡一笑,聲音優雅動聽:「接下來的京城,就要熱鬧嘍。」
話音剛落,邊聽「啪」地一聲清脆聲響,只見他手執白子,往一處落下,再一看,竟是神奇的化解了白子此時的困境,儼然煥發新生。
……
京城熱不熱鬧謝令從沒察覺出來,最近臨近端午,街上到處都熱鬧了幾分倒是真的。平日裡出門逛街,就能看著家幾乎戶門上掛著的艾草與菖蒲,瞧著謝令從心癢難耐,也想在自家門前掛上一掛。
想一出就是一出,命下人把艾葉和菖蒲拿來之後,謝令從坐在院子中樹蔭下面的凳子上,拿著它們仔仔細細地研究,結果還沒研究出什麼結果,就聽見外面熙熙攘攘,謝令從眉梢微蹙,就見而斂秋快步走進來,欣喜道:「公主,趙姑娘來找您啦!」
謝令從一頓,挑挑眉,「趙雙雙?」她笑:「她倒是難得上門!」
她把手上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扔,拿起下人遞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問道:「人呢?」
斂秋卻是癟了癟嘴,指了指外面,道:「在外面呢,跟蕭琬小姐吵起來了。」
謝令從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頓時失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事,怎麼就單單同蕭琬槓上了。」
畢竟趙雙雙在京中女眷中的名聲不說多好,至少也不差,一些貴女多是樂意和她打交道。主要是她整日東奔西跑,總是都能聽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正是那些整日囿在後院出門還得帶上四五個丫鬟婆子的大家貴女所不能比的,是以對她大多抱著一種獵奇的心態。
可唯獨這蕭琬,也不知道她們二人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竟是難得的讓趙雙雙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喜。
畢竟在謝令從看來,長寧侯府這位嫡小姐也算是這闔府上下難得比較正常的人物了。
畢竟是來找她的,謝令存也沒有在好友面前還端著架子的習慣,當即走了出去,就看著外面不遠處看著一左一右吵得正凶的兩個姑娘,先是默然了一會,而後帶著笑意閒閒開口:
「一個是平陽侯府的姑娘,一個是長寧侯府的姑娘,現在在這兒跟個孩子似的吵嘴,也不怕讓人知道丟了臉?」
趙雙雙見著她,先是衝著蕭琬冷哼一聲,而後走到謝令存面前,道:「誰丟臉?有什麼好丟臉的?反正又不是我的錯,還能怪我不成?」
蕭琬白皙的笑臉上瞬間通紅,她指著趙雙雙,你你你了半天,道:「誰的錯?還能是我的錯不成?你怎麼那麼厚的臉皮?」
趙雙雙嗤笑:「我厚臉皮,你今日才知道啊?」
蕭琬瞪大了雙眼,明明一向伶牙俐齒可在趙雙雙面前總是討不找好:「——你一個姑娘家,說話那麼不知分寸,簡直、簡直有辱斯文。」
趙雙雙眨眨眼,毫不在意:「你才知道我有辱斯文?蕭小姐的耳朵不太靈光啊,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蕭小姐竟然現在才知道?」
「我呸!我耳朵好著呢!」蕭琬氣得瞪大了雙眼,「反倒是你……」
謝令從看著兩個比小孩子鬥嘴還不如的「小孩子」,頓時無奈地揉了揉額角,一手把趙雙雙拉走,對蕭琬示意一番,徑直走到了自己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