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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亦清面色冷凝,怎麼可能沒事?銀環蛇身懷劇毒,被它咬上這麼一口可以說是極其危險!
他薄唇微抿,看著身旁的護衛,冷聲道:「大夫呢?大夫還沒來嗎?」
那侍衛低頭擦了下冷汗:「已經著人去請了,應該快了!」
魏亦清深吸一口氣,安排謝玄稷坐下以免毒素流動得更快,他看著四周一派混亂的景色,難得地維持不住一貫的大家公子做派,臉色黑沉的可怕。
別院裡日日有人打掃,這一次為了宴請更是花了大功夫裡外清理了一番。更別說別院雖說位於山上,但平日裡並未發現什麼毒蟲,怎地今日設宴,就這麼巧的來了這麼多條銀環蛇?要說這後面沒人插手怎麼可能?
成國公府這些年雖說低調,鮮少有本家子弟入仕,但這麼多年的底蘊不是白白說著的,他們如今還沒沒落就有人膽大包天,若是以後真的入朝無望,還不得被人欺辱致死?
他深吸一口氣,強自忍下心裡的暴戾,有條不紊的安排著護衛把四周的毒蛇都抓走,索性那些銀環蛇大多懼怕雄黃酒,不過一會的功夫,周圍的毒蛇都被處理的差不多了。
魏亦清擦了把冷汗,一邊讓侍衛繼續小心搜尋著四周,一邊把被咬了的人集中到一處,柔聲安慰他們,只自己心裡,也終究是有些沒底。
他平日裡除了聖賢書籍也多會看一些雜書,對於銀環蛇這種毒物也是多少有些瞭解的,若是不慎被它咬著了,且二至四個時辰內不得到妥善救治便會毒發身亡。
別院這邊為了以防萬一安排的都有大夫,可畢竟這邊從未出現過銀環蛇,大夫那邊是否有準備也尚不知曉。
是以,方才除了讓人把別院裡的大夫請來,還讓人快馬加鞭跑到城內,找一個擅長解銀環蛇毒的大夫過來,只希望,能趕得上吧。否則別說那些其他官宦世家的子女,光是謝玄稷一人在此出了事成國公府便不好交代,一個不慎,就可能引起京城和魏北王兩邊的戰爭。
畢竟當今聖上對魏北王的野心勃勃,又有誰不知道?不過是裝聾作啞,充耳不聞罷了。
大夫被一個侍衛提著衣領拽過來,脖子被緊緊地勒著,臉色通紅,差點沒喘過氣兒來,他還沒站穩,就被魏亦清捉了過去,「吳大夫!快!這些人中了銀環蛇毒,若是再耽誤片刻怕是會有危險!」
好在那吳大夫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見狀也沒說什麼,只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瓶子,匆匆交給一旁的侍衛,飛速交代道:「將此藥粉灑在四周,能避免那些毒物再次前來!」說罷,就腳步匆匆的走到被蛇咬的人身邊。
那侍衛聽聞此話,也是快速的拿著藥瓶在四周走了一圈,確保將所有地方都撒到才算是放下了心。
這邊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在加上魏亦清的安撫,原本驚慌不已的公子小姐們也慢慢平靜下來,此時圍在一起,看著那吳大夫一臉嚴肅的切著脈,一時之間也是心跳如鼓,大氣兒不敢出。
魏亦清站在吳大夫身後,見他眉頭緊皺,一手不住地捋著鬍鬚,心裡咯噔一聲,忙問道:「大夫,情況怎麼樣?」
吳大夫時而搖頭晃腦,時而撫須嘆息,一臉的糾結,讓周圍的人膽戰心驚,生怕一個不小心就從他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訊息。
謝令從站在一旁,看著他那一副磨磨唧唧比太醫院的太醫都有不過之而無不及的姿態,眉頭緊皺,沉聲道:「若是有什麼事大夫儘管說,世子宅心仁厚,想來不會怪罪。」
那吳大夫不知道謝令從的身份,只聽著她的催促還有些不滿,又糾結了片刻,才奇奇怪怪開口,卻是問道:「世子可是確定,這些人當真是被蛇咬了?」
魏亦清眉宇一沉,連聲音間都帶上了不滿:「自是確定。他們的傷口都還在那放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