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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連長,我不怕?我沒抖啊……噢,是腿疼吧?&ot;石林咬了咬牙。
連長:&ot;石林,現在咱們什麼都不想,就是要把炮彈拿出來,是不是?&ot;
石林:&ot;是。&ot;
連長:&ot;好,石林,我們現在執行的是光榮的任務,連裡的戰士們和宣傳隊 的同志們都在看著我們,各級首長都在等著我們勝利的訊息。&ot;
石林:&ot;連長,我知道,你放心,你看,我的腿不抖啦。&ot;
&ot;好……哎,你堅持一小會兒啊,我也去上個廁所。&ot;連長說著就往廁所跑。
石林:&ot;好,你可得快點兒……&ot;
岩石後,大家都鬆弛了一下。
李自芳:&ot;連長也是人啊,生死關頭誰都害怕。&ot;
蔣秀美:&ot;石林現在這個姿勢可是難拿,弓著腰,蝦米似的。&ot;
左太行:&ot;可別時間太長了啊。&ot;
連長跪在炮身前,輕輕地拽出了第一枚炮彈。洪豐收跑了過來,從連長手裡接過了炮彈,像 託著嬰兒般往山頂走去。
連長:&ot;石林,這回可要慢一點兒了,後面那個彈要是走快了,撞上了前面 的,可就麻煩了。&ot;
石林大汗淋漓:&ot;連長,你趁著還沒上手,趕緊給我擦擦汗。我這眼都睜不 開了。&ot;
連長又拽出了一顆炮彈,洪豐收接過炮彈,小心地離開。完成任務,石林一頭栽 倒在地上,連長也仰面躺在了地上。衛生員迅速地跑了過來,連裡的戰士們 也都跑了過來……
岩石後,林東東和蔣秀美激動地抱在一起,啜泣起來。左太行低頭坐在那兒一聲不 吭。李自芳擦了一下頭上的汗:&ot;石林,好樣的……&ot;
傍晚,宣傳隊隊員們都靜靜地坐在船上。石林躺在甲板上,閉目養神。左太行開啟手風琴 ,輕輕拉起了蘇聯歌曲《一條小路》。伴著左太行的琴 聲,林東東開始低聲吟唱:&ot;一條小路曲曲彎彎向遠方……&ot;大家都跟著唱 起來。石林躺在那兒一動不動,任淚水從眼角無聲地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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