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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跳了起來：&ot;不行，不能殺死孩子，我們沒事兒了，我們可以結婚了，我們……&ot;左太行不顧一切地跑出了門。左太行跑到了岸邊，從沙灘上拔出小舢板的鐵錨，跳上舢板，拼命地劃了起來。很快，舢板就搖搖晃晃地消失在夜海中……

石林躺在宿舍床上睡不著，睜著兩眼看著天花板，往日的片斷迴圈往復地在腦中旋轉。畫面定格在他與林東東相擁在坑道里的一幕。石林坐起來自語：&ot;大丈夫風流如此，還有何憾啊！操！&ot;

李方也沒睡著：&ot;石林，你發得什麼神經啊？&ot;

石林跳下床，拉開燈，先拿出了林東東給他的那個碘酒瓶，又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把刀。

李方一見大驚：&ot;石林，你幹什麼？&ot;話音未落，石林一刀下去，已經劃破了自己的手指……

連長和指導員披著衣服，看著半夜來到連部的石林和李方。&ot;什麼？血書？&ot;連長吃了一驚。指導員從石林手中接過一張紙，上面用鮮血寫了幾個字：&ot;我要上前線！&ot;

連長看了石林包著的一個手指：&ot;亂彈琴，你怎麼能……有什麼話說嘛，這是幹什麼啊？&ot;

指導員：&ot;連長，這是我們連在選調工作中奏響的一曲毛澤東思想的勝利凱歌，我為石林同志感到驕傲。&ot;

連長一愣：&ot;那是，那是……&ot;

連長：&ot;石林，當初我們決定讓李方同志去，我們的考慮是李方同志不是獨子。&ot;李方：&ot;連長，指導員，定了的事兒可不能變了，我遺書都寫好了。&ot;

石林：&ot;連長，李方是獨子，他沒有弟兄了。&ot;

連長一怔：&ot;什麼？你說什麼？我可是看過檔案的。&ot;

石林：&ot;李方的哥哥一年多前就去世了，是車禍。當時，他不讓我匯報給班長……連里正在討論他入黨。&ot;

連長：&ot;這個李方，你……&ot;

李方：&ot;石林，你這又是何苦？你這個公子哥兒上了前線能幹什麼呀?&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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