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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波挑了挑眉:「誰說我要綁他了?」
孫二郎愣住了:「可是若不綁人,如何換阿牛脫身?如今李家人可都關在縣衙裡,難不成真要劫獄?」
伏波搖了搖頭,又問道:「除了那張縣丞,縣令是何來歷?脾性如何?任期還有幾年?」
這問的可就細碎了,孫二郎卻真能答出:「縣令姓曹,有些貪財,據說這次加收鹽稅,就是他下的令。任期我是不大清楚,但是邱大將軍來之前他就在任上了,估計也當了四五年的縣令。」
這種窮鄉僻壤,一蹲四五年,還能有什麼背景?更重要的是他在匪患最厲害的時候上任,若不是能力出眾,就是朝中沒人。只看那收鹽稅的架勢,八成應該是後者了。這樣的官吏,在乎什麼,又懼怕什麼呢?
沉思片刻,伏波又問道:「萬銓可有外宿的習慣?或者那個張縣丞,有沒有喝花酒,逛青樓的毛病?」
「只要是男子,必然會有啊。城裡有座品芳閣,是數一數二的紅館,不少官吏富商都會光顧,飲酒作樂。」孫二郎道。
「那派人打聽一下,這兩人前往品芳閣可有規律,會不會過夜,還有樓裡的佈局如何。」伏波立刻道。
「難不成要在品芳閣設伏?」孫二郎眉頭緊皺,「就算能捉了人,也不好往外帶。這種青樓也有護院,迎來送往的人又多,恐怕……」
伏波抬手打斷了他:「你想岔了。綁人並不能救出李牛,反而會讓那些官吏、豪商們興兵討伐咱們。既然無力硬拼,就要又拉又打,分開應對。要給萬銓、張縣丞以威懾,也要拉攏其他官吏,乃至城中糧商。」
這可比孫二郎設想的要複雜多了。他猶豫了片刻,又小心道:「可若是讓萬、張兩人受傷殘疾,也會引來報復,要如何才能嚇住他們?」
在他看來,伏波恐怕是想趁兩人逛樓子時,偷偷脅持,加以恐嚇。可是青樓人多眼雜,真是喊一嗓子都能叫來人,那就真的逃不脫了。畢竟是要親自出馬的大事,豈能馬虎?
誰料伏波微微一笑:「想要嚇人,何必當面?未知的恐懼,才最能震懾人心。你只管去查,查的越詳細越好。」
看著那依舊自信滿滿的面龐,孫二郎突然鬆了口氣,也是,海上的險關都能闖過來,這點事又怎能難住他們的當家人呢?
用力點了點頭,孫二郎道:「再給我兩日,定然查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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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李家還沒人來求饒,不會是不想管這幾個了吧?」大管事堆著笑,小心翼翼問道。
不論是發現有人私賣糧食,還是安排官兵前去抓人,都是二管事一手操辦的。對於這事兒,萬家的大管事心底也是耿耿於懷,覺得自己被搶了風頭。這要真是讓二管事成了,他還能討著好了?少不得也要私下上點眼藥。
身材肥大,一臉橫肉的萬銓萬老爺不緊不慢用杯蓋撇了撇茶沫子,呷了一口,才開口:「那李牛可是李家的船長,連他都不管,船不想開了?等著吧,手頭有多少錢糧,遲早會吐出來的。」
聽到這話,大管事也不敢挑刺了,趕緊躬身道:「老爺說的是!臭魚佬的也敢摸米糧,不是自找沒趣嗎?」
萬銓呵呵一笑:「他能弄來糧,本事也不算差了。好好敲打敲打,說不定能有些用處。」
大管事在心底嘆了聲,這李家也是好命,還能有點用處,要不然早就被衙役扒掉一層皮了。只是天了也沒見人來衙門疏通,會不會有人暗中作怪?
眼珠轉了轉,他又小心道:「不過李家這麼硬氣,說不準背後有人呢?老爺也當謹慎些才好,不能讓臭蟲咬了腳面……」
這話讓萬銓的肥臉沉了下來,想了想,他呵呵一笑:「也到月中了,派人去請舅兄,晚上到品芳閣喝上一杯。叫來虹兒姐,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