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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姨。&rdo;凌少暘雙手插袋，平靜道，&ldo;我不知道我父親對您說了什麼，但這麼荒唐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rdo;

&ldo;少暘……&rdo;

&ldo;孩子對我來說沒有那麼重要。&rdo;凌少暘笑，&ldo;對我來說，重要的還是和我生活在一塊的那個人。&rdo;

黃小娥抿了抿唇：&ldo;你是不是怕她不同意？&rdo;

凌少暘搖頭：&ldo;她當然不會同意，我自己也不會接受，我說了，孩子對我們來說沒那麼重要。&rdo;

&ldo;可是翹翹……好，不說翹翹，川川她……&rdo;

&ldo;她？&rdo;凌少暘抬眸，對上窗外的那幢白色建築樓，&ldo;阿姨，抱歉，其實你說她也沒多大意義了，基本上事情是會過去的，沒有不變的人，也沒有不變的感情，我們的生活總是著眼於現在，對吧？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有老婆，有工作，以前的那些事慢慢淡了，想的也越來越少了，接近忘記了。&rdo;

黃小娥苦笑：&ldo;我知道，你不可能一直惦記著川川的，都過去這麼久了……說到底，是川川沒有福氣，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文化，是個人人嫌棄的舞女，給她抹黑了。&rdo;

&ldo;我父親以前說的話，您不用放在心上。&rdo;凌少暘說。

黃小娥哽咽：&ldo;說到底是我害了川川，我們這樣的家庭哪配得上你們，但川川沒有錯，她一直很努力，一直很優秀，從小每門考試都是第一，拿過的獎可以放滿一抽屜……她是個好孩子，但是一天福都沒有享過……&rdo;邊說邊抹了抹眼淚，&ldo;我對不起川川，早些去地下陪她也甘願，但翹翹，少暘，你就算可憐可憐我，照顧照顧翹翹……&rdo;

&ldo;苗翹現在也算是事業小成，何需我照顧她呢？&rdo;凌少暘笑，&ldo;阿姨，這個我真的不能答應您。&rdo;&ldo;少暘，就算是看在川川對你的那份情上……&rdo;

&ldo;阿姨，我不是情聖，您這樣會讓我很為難，畢竟我現在有自己的家庭，也要顧慮我妻子的感受，您說呢？&rdo;

姜越越在電梯邊的休息椅上坐了很久，才看見凌少暘走過來。

&ldo;好了，走吧。&rdo;凌少暘笑著摟過她。

&ldo;你和她說了什麼？&rdo;姜越越問。

&ldo;沒什麼，就是勸她接受治療。&rdo;

姜越越心漸漸冷下去，勉強笑了笑：&ldo;她聽進去了麼？&rdo;

&ldo;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聽不聽看她自己的了。&rdo;

開車到了凌家，一進門便聽到裘艾碧的哭鬧聲，她打碎了兩個精緻的瓷盤子，還不準老阿姨收拾，見凌少暘和姜越越來了，微微收斂了哭聲，快步上樓，不一會又快步下來，臉上已經上過妝，絲毫不見之前的淚痕，拎著一隻名包，極為瀟灑地出了門。

凌盛哲氣喘吁吁，他年紀大了，吵架的精力都沒有以前充沛了，楞生生地被裘艾碧噼裡啪啦地說了一頓，連回嘴都沒力氣。

&ldo;吃飯吧。&rdo;凌盛哲坐下，哼了哼，&ldo;別管她，她就是這樣，每次鬧騰好就出門買東西，買了大包小包回來後就安靜了。&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