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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姜媽媽在廚房裡忙乎，走出來看了女婿一眼，有些生疏地問了句要不要留下來吃飯，凌少暘立刻點頭。

如果你當時明白（3）

姜越越下樓吃飯發現凌少暘正堂而皇之地坐在飯桌前，心裡有些小小不快，走過去又發現無從選擇，一張四方桌，爸爸媽媽坐對面，凌少暘正抬頭笑著看她，示意她坐在他邊上。平時喜歡熱絡的姜媽媽這回沒說話，姜爸爸也只說了句快吃吧，就沒了聲音。姜越越低頭吃飯，凌少暘時不時夾菜過來：&ldo;多吃點魚肉和蔬菜，飯可以少吃點，湯得喝一碗。&rdo;

&ldo;行了，你吃你的。&rdo;姜越越悶悶地說了聲。

偶爾側頭會和凌少暘的目光撞個正著，他像是一直等著，逮捕她的小眼神。因為長輩在坐，不敢放肆，期間姜越越察覺凌少暘在桌布下的腿向她挪了挪，兩人的膝頭靠在一起，她避開，他又有意無意地靠過來，那觸碰感有些癢癢熱熱的，姜越越扒了口飯，吸了口氣，抬腳在他腳背上一踩，示意他安分點。凌少暘渾然不覺得痛，面色依舊很和悅，還點評了那道蘆筍蝦仁做得很不錯。

吃完飯，姜越越上了樓，凌少暘跟著上去，在她正關門的時候快速伸手擋住：&ldo;越越。&rdo;姜越越只好讓他進來。

凌少暘進來後，輕輕帶上了門，隨即上前緊緊抱住了姜越越：&ldo;越越，跟我回去吧。&rdo;

姜越越垂眸，看著他按在她腰間的手，心裡隱隱作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糾結，照例說他求和態度那麼明顯，她應該給個臺階下了，兩口子繼續過日子，和以前一樣……說不出原因，有些東西和以前不一樣了，譬如她沒了一個小生命，譬如在這個月裡她想了很多，她始終不能給他快樂，而他始終也沒有真正向她開啟心扉。

一種相處模式形成後很難改變，或者不願去改變，但只要外界因素一介於，就會產生大的罅隙，然後是在你我的心裡種下一顆不大不小的疙瘩。

&ldo;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會做得很好的。&rdo;他低聲說道，&ldo;不會再讓你傷心了。&rdo;

姜越越開始頭大如鬥，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的感覺，有點心軟，有點難受，有點猶豫，有點恐懼，有點溫暖卻也有點涼意。從小到大，她都沒遇到這樣的難題，經過霧裡看花，水中撈月，現在不知還該不該抱有一個美好的幻想再走下去。

&ldo;我們還年輕，可以再要一個寶寶。&rdo;他又說。

提到孩子，真是牽動了姜越越心肉裡的一根刺，想到那個雨天，她無助地蹲在街邊，像是陷入一個黑暗無邊境的漩渦，無限恐懼，恐懼到反而整個人完全冷靜清醒，她記得當時第一句話不是救命，不是救我的孩子，而是喊出了他的名字你在哪裡？

為什麼每一次你都不在我的身邊？

&ldo;越越？&rdo;他整個人貼著她，唇也貼在她的耳邊，&ldo;我們回家吧，好不好？&rdo;

&ldo;我不知道。&rdo;姜越越嘆了嘆氣，&ldo;凌少暘，我現在好像有些沒法面對你，我也不知道怎麼辦。&rdo;她掰開他的手，坐在床沿，揪了揪頭髮：&ldo;這段時間想了很多，想著怎麼和你再相處下去，想來想去都覺得很辛苦，還是以前的生活好，沒有這些麻煩，和爸爸媽媽簡簡單單地生活在一起，我發現面對他們不會有壓力，而面對你總是會有一股壓力，現在知道了，因為他們不會欺瞞我，他們會只在乎我，他們是我真正的親人，而你，不是。&rdo;

&ldo;我也是。&rdo;凌少暘說，&ldo;越越，我是你丈夫，我們也是一家人。&rdo;他聽到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