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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開心嗎?&rdo;

&ldo;開心。&rdo;

阿雪點頭。

&ldo;到了春天給院子打口井罷。&rdo;陸照陽佯裝抱怨，&ldo;打水的路太遠了，不方便。&rdo;

&ldo;可我抬水從沒做好過……&rdo;阿雪抿唇，這也是一件答應了人做不好的事。

見他如此，陸照陽冒了口酸，那時是自個心眼不好故意為難阿雪的，想了想突然翹起大腳趾，敲門似的敲了敲阿雪的腳背，又點頭一般點了兩下，阿雪也有樣學樣，拿腳趾頭朝陸照陽的打招呼。

泡得松鬆軟軟粉色的腳趾頭全部張開來，哇了一聲，腳心貼腳心，撒了一地的水。

阿雪盯了半日捂著被子快要睡了，想偷個閒：&ldo;不想倒水。&rdo;

陸照陽與他一塊拱進了被窩，應道：&ldo;那好，便不倒了。留它一夜性命罷。&rdo;

作者有話要說： 雪妹：養頭豬吧!

蛋哥：有它沒我有我沒它!你選誰!

雪妹【掙扎】：好吧，你吧。‐‐by豬仔之爭

☆、46

除夕那晚，拒了東娘子及劉哥邀請吃飯，也不知弄些什麼好，前幾年陸照陽渾渾噩噩，遠不像今朝鬆快，也不顧那什麼舊歲已去新朝迎新的事。

如此便有些尷尬了，阿雪甚少經歷過，陸照陽呢少時一切有陸家主人打理，若他們郎君要插手指不定還被說上一通，叫他們儘管外頭去，仔細趁著這機會好好幾家走走。

那時起陸照陽便隨著他阿爹進宮遊宴或是遞了帖子幾家交好的，一個年下來，日日在外頭，沒得歇息的。

二人面面相覷，只知要貼幾對春聯，弄弄年味出來，其餘的一概不知，東娘子與他們說了一通，從祭灶，掃除，祭祖守歲說起，如何繁複麻煩，錯一處都不成再到年初一一早各色新衣，那有些錢財的要給小輩們金錁子，家裡平常的便是給些糖果蜜餞，總之是要平常見不到的東西，再走親訪友，便要幾日，一是親戚多，而是鄰裡，三是密友，總歸這門便從未關上過，後頭什麼迎財神，去廟裡祭拜，最後是那正月十五花燈元宵‐‐東娘子無不細緻說了一番，說得是這二人暈頭轉向，好似這個年不是歇息的，到讓陸照陽想起那腳不沾地時羨慕婠娘在家的事，卻不知這裡頭學問多了，兀自嘆了口氣。

東娘子搖搖頭，道：&ldo;今日可曉得了，待到明年雖說也是你二人，好歹重視些。&rdo;

阿雪見著陸照陽窘迫，忙道：&ldo;是前些日子我身體緣故，騰不出空來想別的事，才多有疏忽的。&rdo;

陸照陽卻點頭道：&ldo;多謝東娘子提醒，此事確實我的錯，既這個家是我二人撐著，便不能怠慢。&rdo;

東娘子笑著說了句無心之話：&ldo;不止這些，以後若是碰到什麼事是你們郎君不清楚的，儘管來問，不過倒是幾年後也該有個女主人看顧著是了。&rdo;

阿雪頓生緊張，陸照陽卻搖頭不語，東娘子只當他暫未想過，也不好多說，道先送些紙錢過來便告了辭。

阿雪絞了絞手指，望了望籬笆外東娘子遠去的背影，陸照陽卻輕輕捏起他下巴，叫望著他。

&ldo;做什麼看她?&rdo;

他挪開眼，撒在陸照陽影子上。

&ldo;我搖頭不說是因這事無甚好說的，何苦叫他們來操心?&rdo;

&ldo;那你……&rdo;

阿雪閉嘴，陸照陽想了片刻知道若不說些話叫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