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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惠惠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什麼東西,一般都是景峰直接塞到她手裡,而且給的東西比她想要的還多。
並不需要她開口。
因而開口的時候,有些難以啟齒。
景峰笑了笑,收回手,「給我熬湯,原來是有前提的呀。」
楊惠惠尷尬地從他身上坐起來,「也不是,只是順便問問而已……」
「聽說你和陳真相處得很愉快?」景峰問。
意料之外的話題,楊惠惠一愣。
「最近我聽了不少流言蜚語,聽說那日,他主動邀請你採買燕窩。」
楊惠惠心裡咯噔一聲,連忙坐直身體,神色嚴肅,「景峰,你是不是聽到別人說什麼了?」
聯想到廚娘之前找過她,楊惠惠解釋道:「無論別人傳什麼你都不要信,我和陳真之間很清白,我找他只是為了做菜而已。他是你的大廚子,我不找他找誰呢?」
「是啊,是這樣沒錯。」景峰伸手撫摸她的臉頰,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可他和廚房裡那麼多女人在一起,怎麼就沒傳出流言呢?」
男人嘴角的笑意沒有消失,表情依舊溫柔。
身體藏在陰暗的光線中,如同一條毒蛇。
鉗制下巴的力道很大,楊惠惠疼得皺起眉頭,「景峰,你不相信我嗎?」
以前在通州梅園,景峰就對出現在楊惠惠身邊的男人敵意頗大,如今又開始發瘋了。
「他為什麼主動邀請你,告訴你菜譜,陪你熬製藥膳,你當真不明白?」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像兩顆形狀飽滿的杏子,眼皮的褶皺很深,線條優美流暢,眼尾向上,餘韻悠長。
那雙眼,幽暗深邃,像要把楊惠惠吸進漩渦。
楊惠惠忽然不掙紮了,寧靜地望著他,「你在懷疑我和他之間的關係?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們之間清清白白。」
「你清清白白,他對你可不清白。」
楊惠惠心裡燃起一股小小的火苗,「不可能!景峰,你仔細想想,他是你的大廚子,我做菜不找他找誰呢?剛好他是個男的而已!」
「再說了,景峰,我的身邊不可能只有女人,難道我每接觸一個男人,你都要懷疑我們之間的關係嗎?」
兩人對視良久,景峰放開她的下巴,聲音冰冰涼涼,「若不是你們倆沒有僭越之舉,他不可能還活著。」
楊惠惠心頭髮顫,渾身發冷,她想起曾經有個男人對她毛手毛腳,景峰便殘忍地殺了那人。
固然那男人罪有應得,可殺了他,楊惠惠覺得太過了。
然而景峰的處理方式就是這般殘酷,楊惠惠感激他,卻也感到害怕和頭痛。
之後在她身邊任何獻殷勤的男人,都會遭到景峰強烈地報復。
聽到景峰隱含威脅的話,楊惠惠嚇了一大跳,趕緊說:「景峰,你能不能正常點兒,我和陳真之間沒有關係。」
她對陳真印象不錯,絕對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受無妄之災。
「你不懂,男人對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只有男人能看得清楚,那個陳真,明顯對你不懷好意。」
楊惠惠內心疲憊,「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兩個男人女人走在一起,就有那個意思。」
「但陳真不一樣,他對你就是那個意思,而你在維護他。」男人的語言隱含指責。
「我沒有!」楊惠惠忽然站起身,動作急促,差點掀翻了託盤,雞湯灑出一些,浸濕了桌面,「景峰,你為什麼老這樣?我以後不見陳真總行了吧!以後不去廚房總行了吧!」
太過憤怒焦急,眼眶漸漸紅了,楊惠惠感覺有溫熱的東西流出眼眶。
「你覺得我在冤枉你?」男人依舊坐在書桌後的蒲團上,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