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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嘉佑還想說些什麼,只是面對向來嚴厲的父親,所有的話只能咽回喉嚨裡。
許父說完便上了樓,許母也跟在了後面。
許嘉佑獨自在客廳裡站了許久,十多分鐘後才臉色鬱鬱地回到自己房間。
他在床上坐下,想著剛剛父母說的那些話,心緒一陣起伏,他身邊的人似乎不管是誰都不喜歡輕晚,阿擇是這樣,他爸媽也是這樣。
但許嘉佑又隱隱感覺到朋友和爸媽在不喜歡林輕晚的原因上有所區別,阿擇是覺得他被輕晚騙了,而爸媽則純粹是不喜輕晚私生女的身份。
對於阿擇,他解釋過後,阿擇終於信了輕晚,那天阿擇生日,他帶著輕晚一起去,阿擇與輕晚說話的語氣還算友好。
但是對於爸媽,許嘉佑已經一再解釋,卻始終不被信任,現在他也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是可以聽話地不再見輕晚,可這麼做有什麼必要?他明明沒做任何虧心事,就這麼聽從了爸媽的話,好像是他屈服了一般。
許嘉佑皺著眉,這時手機突然震動,他看了眼螢幕,是朋友打來的電話。
他接起:「阿擇。」
「相親結束了?」朋友在另一頭問。
許嘉佑「嗯」了聲:「就為這事打電話給我?」
朋友回了句「你猜」,許嘉佑扯了扯嘴角。
瞎扯了幾句,朋友終於說起了打這通電話的意圖:「林輕晚失戀了你知道嗎?」
許嘉佑一愣,輕晚失戀了?她什麼時候談的戀愛?
「你聽誰說的?」許嘉佑問。
朋友回道:「看她朋友圈裡發的啊,就一個小時前。」
許嘉佑皺了皺眉,一個小時前他正在餐廳吃飯,那時候閒得無聊刷了會兒手機,卻沒看到輕晚發過什麼朋友圈。
他和朋友說了聲「你等等」,然後開啟微信朋友圈一直往下翻,都翻到了昨天的朋友圈,也沒找到林輕晚發的關於失戀的內容。
他又特意點進林輕晚的個人朋友圈,一樣沒找到。
朋友這時候又說:「她剛剛還搞了個烏龍,不小心將給男朋友發的語音發給了我。」
許嘉佑聽到這句驀地想到什麼,心下一沉,一個令他覺得荒謬至極的答案呼之欲出。
……
夏風徐徐,繁星滿天。
林溪喬和白珩從商場回來後,又在附近散了會兒步,才進了公寓。
還有幾天就是林溪喬的生日,臨分開時,白珩靜靜看向林溪喬,眼睫輕顫道:「那天我請假在家。」
話中的含義盡在不言中。
林溪喬站在家門口隔著過道與他對視,漆黑明亮的眼眸中似有星光浮躍,含著深沉的期待,再瞥見那眼尾輕顫的淚痣,她心中一陣滾燙。
回應的話未經思考便脫口而出:「我也在家的。」
下一刻,那雙明亮的眼便愈發燦爛起來,光輝奪目,星星一樣。
林溪喬不敢再看,彷彿再多對視一秒便會被吸進那明燦燦的眼中,像星河與汪洋,一旦被吸入那漩渦之中,再也脫身不得。
她移開視線,輕聲道了句:「晚安。」
白珩也笑著說:「晚安。」
林溪喬轉過身,開鎖進了家門。
在房裡靜坐了將近一刻鐘,林溪喬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不禁苦惱起來。
她答應了和白珩一起過生日,那舅舅那邊怎麼辦?
林溪喬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極大的難題,恰巧兩邊都是她重要的人,舅舅那邊不必說,而白珩,她心底裡是想跟他一起的。
但只要想到往年的生日那天,舅舅一家都會特意空出一整天陪著自己,林溪喬心中便開始搖擺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