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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思太過縝密。
「多啊,怎麼不多,姐,你回頭看看外面,隨便哪個地方不是那個什麼……對,油畫,多美啊!很多人來這裡攝影畫畫的。」麥蒙邊整理東西邊回答。
祝南潯回頭看了外面一眼,大霧剛剛散去,雪山下是層巒疊嶂的山脈,不銳利,很溫和的線條,綠油油的,沒有植被包裹地方是橙色的卡斯特地貌,震撼,獨一無二。
「姐,是不是昨晚發生的事情讓你害怕了?要不我把她的身份資訊給你看看?」麥蒙見祝南潯陷入沉思,仔細一想,小聲對她說。
祝南潯反應過來,笑了笑,「不用了,麥蒙,你幹活吧,我回去睡會兒。」
果真人的性格都是隨著經歷被改變的。
體會了那些包裹著慾望的糖衣外表,會變得不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
經歷了讓人後怕的種種困境,會對眼下的安寧抱有更多不確定。
她也不例外。
前路還有更多的坎坷,她只能將自己修煉地更加無堅不摧才能將困難逐一擊破。
但她越是在刀刃上遊刃有餘的行走,就越是懷念那個總是需要關愛需要被呵護的小女孩。
她盼望著這一切能早早了結,她害怕自己在這條路上越走越疲憊。
☆、插pter 16
「寧岸,你看,遠處的景色離我們更遠,所以明度應該更低,邊緣的地方也應該虛化處理,而近處的物體我們可以看得很清晰,要更寫實,用色純度也要更高,這樣整幅畫面空間感才會出來。」
祝南潯說著調了一筆灰藍色遞給寧岸,寧岸點點頭,將這筆顏色畫在了遠處的山脈上。
祝南潯本以為寧岸會是個畫畫很不錯的姑娘,但就像她想像不出她不會講話一些,她沒有料到這個帶齊了繪畫工具的姑娘對美術的領悟能力會這麼差。
她有些頭疼,因為她不是個擅長諄諄教誨的好老師,但在陸西源養傷的這幾天裡,寧岸幾乎每天都要拉著她陪她去畫畫。
「你是不是嫌我笨了?」寧岸在本子上寫。
祝南潯扶額,「我沒把你當學生,你也別把我當老師,咱們就當互相切磋,只是寧岸,照你這個畫風發展,或許你更應該嘗試抽象派。」
——咳咳。
一旁的麥蒙忍不住笑了,「姐,抽象派我知道,創始人叫什麼馬……馬蒂斯?美術老師跟我們講過的。」
祝南潯又扶了扶額,「麥蒙啊,你說的這個馬蒂斯……是野獸派。」
麥蒙:「……」
寧岸也笑了,祝南潯慶幸,這是個大氣的姑娘。
「死麥蒙,就知道圍著女人們轉,門口來客人了你不知道?」
阿舍兒罵人的時候,祝南潯他們才回頭看到門口的來人。
站在前面的是個穿當地服飾的中年男人,微胖,看起來很很和藹,身後跟著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祝南潯握緊了畫筆,她暫時還難以分辨這幫人的來意。
「昆達,你來做什麼?」
麥蒙的這聲「昆達」讓祝南潯更加緊張了。
「寧岸,你先回房間裡去,這裡的東西待會兒我來收拾。」祝南潯小聲對寧岸說。
寧岸不知道將要發生了什麼,但看眼前的架勢,又看祝南潯表情凝重,聽了她的話,上了樓。
她上樓的時候正好遇到下樓的陸西源,她沖陸西源搖了搖頭,意思是你不要下去。
陸西源會意,又輕聲地對她說了句話。
「兄弟,你恢復的怎麼樣了?」昆達見陸西源走過來,先和他打招呼。
「多虧哈爾的手沒勁兒,不然腸子都要出來了。」陸西源說。
「你可真會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