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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程家,龔夫人和龔祭酒都在,二人期盼似的看著她。
樂氏搖頭。
程三老爺本是很愜意的,但立馬又收了扇子,「她為何不答應?這對她來說不是好事嗎?如若皇上和方御史真的鬧的難看,她一個紅顏禍水也跑不了。」
就像楊貴妃死在馬嵬坡,難道那安史之亂是她鬧出來的嗎?當然不是。
可她縱容楊國忠等外戚鬧事,那就是不對。
本來穆家安安分分的做臣子也罷,她卻讓皇上又是把她女兒弄進宮中讀書,還自顧自送自己繡的東西,跟皇上要馬……
甚至現在還有人猜測,穆姝麗能做皇子妃,是否和這位夏夫人有關。
樂氏卻道:「我在那兒坐了一會兒,聽聞八百里加急,穆蒔立了首功,那位穆三太太就發難說她不僅不幫方御史說,還要上告他汙衊忠臣之妻。」
程三老爺眯了眯眼,這個女人果然不好惹。
龔祭酒和夫人聽瞭如遭雷擊,龔夫人哆哆嗦嗦道:「若是,若是時雨出了什麼事兒,我也不想活了。」
「別,你別著急,還沒到那個地步。」龔祭酒哪裡還有之前那種老神在在。
幾人連忙去見程老太爺,程老太爺如今從高位退了下來,準備等小兒子站穩腳跟,再帶著老婆子回江寧去,人啊,年紀大了,總要落葉歸根的。
再者,一直在京裡,也怕別人說他還貪戀權位。
龔祭酒在程老太爺面前一直都是執晚輩禮,這次腰彎的更低了,「還請老太爺教我們。」
程老太爺擺手,「這事兒你們別管,咱們這位皇帝可不是一般人,他雖然喜愛修道,但並不是什麼清心寡慾之人,強權之下,豈容他人忤逆。夏氏是他的親家,聽聞夏氏奉上的是道家古經,這可是送到他心底去了。那夏氏一不要爵位,二不要封賞,不過是要一匹馬作為回禮,對他而言已經是很厚道了。」
「咱們皇上看好誰,喜歡誰,旁人都不敢有置喙。旁的御史都知道皇上這個脾氣,方御史怎麼就突然去上書說這些?」
龔夫人不免為弟弟說起了話,「他向來是個魯直之人,總覺得路不平則鳴,哪裡想到這些呢……」
程老太爺和程三老爺交換了一個眼神,程三老爺心道,自家這老狐狸的意思是別管,怕是另有內情。
他當即也打了個哈哈,只說日後再留意云云,卻絕口不提幫忙。
龔祭酒夫妻當然也另有門路,又找到了袁家,袁家指點道:「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興許過幾年就好了。」
可人生能有幾個十年,況且那穆三太太居然還要去告狀,龔祭酒苦笑道:「我們原本讓程家的三夫人去說和,沒曾想那穆三太太卻不領意,反而還要再去告,這是把我們時雨往泥裡踩呀,日後豈不是再也沒有翻身之日了麼?」
「若說旁人家也罷了,穆家就算了吧!」袁家之前有個外孫女齊映容差點成為皇后,被穆蒔釜底抽薪,到新朝過了好幾年,袁家才慢慢上位,他們暫時還不想得罪穆蒔。
龔祭酒哪裡知道穆蒔家這樣兇殘,不免道:「康平兄,這話是怎麼說的,穆蒔如今不過是任右將軍罷了,就是以前也只是中書舍人,您的官職可在他之上。」
袁康平清咳一聲,「龔親家,不怪我沒有說給你聽,穆蒔此人最是難纏,且心小如針尖,俗話說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穆蒔報復心很重,只要被他盯上的人,無一沒有好下場。那夏氏也是個狠角色,偏偏他們一家人簡在帝心,宸王日後若是有那一日,那穆家怎麼樣也不會倒,好親家,您家還是早做打算吧。」
夫妻二人聽了,覺得是晴天霹靂。
袁家那是什麼人家,四世三公,奉昭帝都不願意得罪的人,到最後還是向袁太師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