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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小柔，我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麼好。&rdo;

&ldo;才不啊，我覺得你是我認識的漂亮姑娘裡最好的一個，最好的！&rdo;

江柔靠在床邊，半抱著秦芩，抬手輕輕撫著她消瘦的脊背：&ldo;其實我應該早一點跟你說的，只是之前我擔心你會怪我偷聽你電話……你別怕，再難的事情都會過去，日子會越來越好的。&rdo;

秦芩不住地搖頭，聲音支離破碎：&ldo;小柔，不是的……不是這樣的……&rdo;

她花了很久才讓自己停下抽噎。

秦芩淚眼朦朧地慢慢抬起頭來，深深吸氣，也學著江柔的模樣，靠在她旁邊的床沿上。

窗戶沒關嚴，抽紗窗簾的邊角輕輕揚起風的弧度。

屋裡兩個女孩子並肩而坐。

&ldo;小柔。&rdo;

秦芩終於調整好自己的聲音，輕聲道：&ldo;這件事我告訴你，你能不能答應我，誰都不要說？&rdo;

江柔剛要答應，只聽秦芩道：&ldo;我知道你們在做的事情，知道你和李明愷都希望早日抓到那些天殺的人販子。但是……這件事跟那個沒有關係的部分，你能不能不要說出去。&rdo;

江柔的心變得安靜而柔軟，她點頭：&ldo;好，我答應你。&rdo;

秦芩又一次深深吸了口氣，才鼓足氣力往下說。

只見她微微自嘲般地笑了笑，說：&ldo;其實我也已經憋得夠久了，可是這些年東奔西跑的，沒敢交過朋友……也交不到朋友。很多次都差點活不下去，更別提找人聊天這麼奢侈的事情了。&rdo;

&ldo;你剛剛說的那些是你的猜測吧。&rdo;秦芩低聲說，&ldo;不全對……是有人一直在問我要錢，但是，不是今天的那個人。那個人……我已經四年沒有和他聯絡過了。&rdo;

四年？

江柔在心裡說，秦芩逃離那個村子，就是四年前。

&ldo;我知道你一直想問，四年前我是怎麼能從一整個村子的監視下逃走的。&rdo;

秦芩的笑容漸轉蒼涼：&ldo;小柔，我跟村長做了個交易，一命換一命。嚴格來說，我不是逃走的，是被放走了。&rdo;

江柔的心裡咯噔了一下。

在秦芩低聲的敘述裡，江柔逐漸理清了事情的脈絡。

她最初是送去換親，為的就是跟村長的兒子結婚，生下後代。秦芩小的時候，還不太懂事，知道她根本跑不出去，村裡人管得也不算嚴。

所以秦芩兒時，常常和村長兒子、小墨還有村裡的其它孩子一塊兒玩，甚至有時候還會陪著自己未來的&ldo;丈夫&rdo;去學校聽課。

她十四歲那年，村長提起來，該把婚事辦了。

可秦芩早已不是什麼都不懂得孩子了，甚至從小墨那裡學來的知識中，秦芩漸漸明白過來，這件事本身就不應該發生。

如果是在外面的世界，村長一家是要進監獄的！

於是，秦芩怎麼也不肯答應嫁給村長兒子，開始了最早的反抗。

&ldo;那時候人也軸，不知道捱了多少打、關了多少次禁閉才知道事情不能硬抗，要迂迴行事。&rdo;秦芩說得不經意，江柔卻聽得心驚肉跳。

&ldo;所以後來，我就假裝答應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