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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玄晉予目光一滯,嘴角抽搐了一下,添油加醋道,“閭三,你不是一直叫他玄二的嗎?”
玄晉予的臉沒有表情,閭遊感到風平浪靜下的暗潮洶湧,笑道,“二哥,沒有的事,別聽嵐子瞎說。”
餘音和月溪在一旁,相視一笑。白砥直很慎重的點點頭,“我聽到了。”
我一臉認真的對玄晉予說,“閭三公司的案件不如扔給我做吧,這麼疑難複雜的案件,也讓我試試,讓我鍛鍊鍛鍊。”
玄晉予也很認真的回答,“我也是這麼想的。”
“別,別,那個案件的勝敗直接關係到公司的存亡,”閭遊看向我,“嵐子,你可真夠狠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我?”我指了指玄晉予,“他是名師,我是高徒,你要這麼說,我還就做定了。”
“行,行,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午飯在我和閭遊的唇槍舌戰中快樂度過。餘音和月溪收拾碗筷,之後拉著雨時陪著老太太搬磚,閭遊和莊曜還有白老大去釣魚,問玄晉予去不去。玄晉予搖搖頭,扶著我出了堂屋,來到院子裡。我坐在了老太太常坐的搖椅裡,他搬來一個凳子,坐在我的旁邊。
玄晉予看著我的腳,“好像還有些腫?”
我將腳挪到一邊,低下頭。這麼被他注視著,實在不好意思。
玄晉予抿唇一笑,“白練輕輕裹,金蓮步步移。”
“什麼白練,那是又長又臭的裹腳布,我穿的可是襪子,”我依舊低著頭,沒好氣道,“我這兒可不是金蓮,實實在在的沈大腳。”
玄晉予笑意不減,低聲道,“願在絲而為履,附素足以周旋。”
“難怪老白說你悶騷,”這兩句從玄晉予的嘴中說出來竟有放浪之感,我將腳縮了又縮,“五柳先生的閒情賦,蘇大學士對此有很高的評價,認為可與離騷中某些篇章媲美,有深刻的政治寓意,到了你的嘴裡,怎麼就那麼汙穢不堪。”
玄晉予可能沒想到我會對閒情賦有所評論,眼睛一亮,道,“我自認不如東坡先生,看不到他的政治寓意,只能看到他的浪漫主義色彩。”
我點點頭,不否認他說的有道理,“拋開作品厚度,我也願意將閒情賦與洛神賦相提並論。”
“你贊成我的觀點?”
“後人總是注重古人的政治抱負,抬高古人的形象,可是少了血肉。我雖不贊成蕭統對閒情賦的批判,但我也傾向這篇閒情賦只是一篇純愛情的散文詩。我更願意看到古人的生活、愛情,這樣的人物才鮮活,才有血有肉,而不是隻是一座雕像,”我說完看向玄晉予,忽然覺得在他面前班門弄斧了,低語道,“我是不是說錯了?”
其實我也就是個女人,對於古人,自然而然的更會關注他們的私生活,就像八卦當代明星的愛情一樣。
玄晉予的目中閃出欣喜,“沒有錯,很對。沈嵐,你真的讓我驚喜。”
我白了他一眼,看著腳面,不想跟他繼續方才的話題,“醫生說兩天就沒事了,可今天已經第二天了,大後天就要去北京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原來你是擔心這個,”玄晉予握著我的手,“放心,我揹你去。”
我抿唇一笑,目光落在他的手背上,“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拐進巷口的時候,與一個騎著腳踏車的小男孩碰著了,擦破了點皮,沒事的。”
這哪裡是擦破點皮,傷口很深,“疼嗎?要不要擦點藥膏?”
玄晉予目光黯淡,眼底有太多的情緒,語氣低沉堅毅,“就這樣吧。”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堅持不願意擦藥,忽地想起一事,“對了,你不是說要十天才能回來嗎?怎麼提前兩天就回來了?那邊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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