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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太年輕了。
溫朝微微抬眼,另一隻手捏住虞硯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倆人目光交匯之際,溫朝笑得更加肆意,包間裡讓人眼花繚亂的燈光落下的光影碎在他眼裡,語氣柔得能掐出水:「寶寶,你別信溫赫表弟,他胡亂說的,你生氣了嗎?都不肯和我接吻了?」
不待虞硯反應,溫朝拽住他領帶的手指緩緩繞了一圈,像控制木偶的提線,防止他臨陣脫逃。溫朝不容置喙地將唇印了上去,舌尖靈巧地撬開虞硯緊閉的牙關,在虞硯青澀又慌亂的節節敗退中長驅直入。
虞硯睜大了眼,和溫朝對視的眼睛裡閃過慌亂與羞窘,侷促之際被溫朝指引著攬在他腰際的手臂用力得明顯,手背啪地冒起青筋,從旁人的角度看來像是吃味霸道地將溫朝整個人圈入懷中。
拽在領帶上的手指又不知不覺地鬆開,順著鎖骨滑向後頸,指腹親暱地在頸骨凸起處曖昧摩挲,溫朝終於捨得放過他,糾纏著他的舌尖輕輕一勾,蛇似的搖著尾退了出來。
嘈雜的鼓點人聲都混沌著遠去,虞硯在陌生的意亂情迷中快要理智潰散,只能記著自己還在外面,不能推開作祟的溫朝,也不能放縱自己徹底沉溺進慾望的海浪裡,以至於浪潮褪去時,他才發現自己正和溫朝額頭抵著額頭,呼吸纏綿,像兩隻交頸依偎的天鵝。
「會不會抽菸?」溫朝左手捧著他的臉,拇指指腹溫柔地揩掉虞硯唇角的水色。
虞硯閉著眼,腦子裡白茫茫地發著蒙,嘴巴里全是那股混著木質香的薄荷味,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聲說:「……不會。」
溫朝不置可否地嗯了聲,不知從哪弄來兩根煙,一支咬在自己嘴裡,一支遞到虞硯唇邊。
他已經不想思考了,羞恥、懊惱都讓他難以找尋到合適的面對溫朝的態度,虞硯木然地張嘴含住了煙尾。
溫朝咬著煙,微微仰首,用已經點燃的菸頭觸碰上虞硯的,彷彿碰撞出點點星火的不是兩支煙,而是彼此的唇。
溫朝深深吸了一口,從唇齒間淺淺吐出,在絞纏的煙霧中於虞硯耳畔含混笑道:「那今晚就為我學。」
他這才略微提高音量,以至於周圍人能聽見:「親愛的,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只喜歡你一個人呢。」
活像個被美色迷得七葷八素的昏君。
至此,那些窺探的、懷疑的、揣測的視線都暫時告一段落。
「找半天沒找見你,原來是被那些老王八支使小王八崽子們騙到這了。」燕遊匆匆尋來,一屁股坐在兩人旁邊,隨手拎起一瓶酒倒滿喝了,毫不客氣地嗤笑道,「要是老爺子還坐鎮,你領個男人回來,想都不用想,這群老古董背地裡一定比誰都跳腳得厲害,什麼斷了香火、有辱家風,一籮筐狗屁倒灶的酸話,現在倒是屁都不放一個了。」
溫朝笑而不語,注意到他喝了酒,眼神微凜,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一轉頭竟然見虞硯不知接了誰的酒,紅著脖子一飲而盡。
而接收到他視線的虞硯躲閃地不敢看他,渾渾噩噩地有一搭沒一搭應著旁邊攀談的人的話。
「嫂子真爽快!不愧是能收服朝哥的狠人。」一聲接一聲的恭維把虞硯架得下不來臺,他一向吃軟不吃硬,就算知道這從頭到尾都在有意試探的溫朝親戚是捉弄他,他也不能對著這張笑臉說出拒絕的話,只好又接過一杯,一飲而盡了。
——只是親了下,怎麼反應這麼大?
溫朝忽然有點無奈,還有些想笑,朝燕遊遞了個眼神示意之後再談,伸手拽了拽虞硯的領帶,低聲詢問虞硯:「累不累?咱們準備回去吧。」
虞硯心中反覆警告著自己這只不過是溫朝演給別人看的一場戲,剛剛的吻只是溫朝為了讓別人相信他倆的關係才這樣做的,可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點了頭,不用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