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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縱使不願,我也自是不會讓你為難。
反正……終歸我還是在這裡的。
☆、無人識
夏子安踩著蒼白的月光回了千秋城,一句話沒說就陷入了昏迷,隨他同去的人一個也沒回來,連個詢問的人都沒有。這些年來千秋城大半事務都是由他接手處理的,這下子千秋城裡算是亂了套,逼得凌飛塵焦頭爛額,又加上這些天來忙著自己的那些事,實在沒那份心思管理城內的情況,不得不把手頭事務丟給手下的紅塵樓主和天外樓主,自己借著為夏子安療傷的由頭,徹底甩手不管了。
&ldo;凌,你先給子安療傷!我這就去找那個淇燁閣主!&rdo;自己閉關出來卻見夏子安重傷回來,風傾漓氣紅了眼,冰雪般的眸子裡盛著毫不掩飾的怒意。
&ldo;你給我回來!還嫌事兒不夠多嗎?&rdo;凌飛塵一把拽住不管不顧就要往出跑的風傾漓,斥道,&ldo;你看看你這樣子!都快及冠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哪有個尊使的樣子?&rdo;
&ldo;可是……可是就讓子安白白受傷了嗎?&rdo;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合適,風傾漓站住腳,立在夏子安床前不自在地絞著自己的雙手,&ldo;那女人可真狠,一身的痼疾舊傷還能拼著傷勢加重把我傷成那樣,這還沒幾天呢,就又重傷了子安。&rdo;
&ldo;這不是淇燁閣主的手段。&rdo;凌飛塵皺著眉頭,一雙眸子斂得又深又沉,他看著夏子安身上那道從右肩斜削向左腰的猙獰劍痕,臉色一分分變得凝重‐‐
這絕不可能是阿源下的手,她靈力修為性屬極陰,雙聖劍中主征伐的凜煜更是至陰至邪的嗜血妖劍,絕對不可能斬出這種如同業火灼燒一般的劍痕。但這一劍的實力,卻又分毫不弱於自己,甚至隱隱還凌駕於自己的修為之上,若不是阿源出手,淇燁閣中,又有何人能有這般本事?就連僅在她一人之下的聖君重寒應該也不會有這樣的修為,畢竟世人皆知,當年的&ldo;天心&rdo;重寒,正是因為敗於淇燁閣主之手,才屈身加入淇燁閣的。
越想眉頭就皺得越厲害,凌飛塵的右手擱在案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風傾漓看他好半天不說話,忍了半晌終於出聲問。
&ldo;不是她,那又會是誰?&rdo;
&ldo;我不知道。&rdo;凌飛塵面無表情,眼底含著隱隱的煩躁,他看著床上昏睡的男子,握著茶盞的左手無意識地收緊,&ldo;傾璃,你走一趟北域無極雪峰,不惜一切代價請&l;鬼手&r;君墨出山,子安的傷損及五臟,我治不了。&rdo;
&ldo;那你自己小心,淇燁閣的那些人估計也快到了,他們可不是易與的。&rdo;風傾漓明白利害,當下也不糾纏,囑咐了一聲就離開了。凌飛塵看著他消失的身影,眸色一分一分變沉,最終拂袖擱杯而起,卻在不慎之下將茶盞碰到了地上,點點冰瓷如霜濺起。
難道是&ldo;遺失之地&rdo;來人了?又或是&ldo;眠霄&rdo;派了人來對付冷氏血脈?
但不應該啊,無論是蒼夙還是眠霄又或是遺失之地的其他人,地維陣束縛之下,又有誰會得不償失地去修煉極陽靈力?
腦中思緒紛繁雜亂,一時理不清頭緒,凌飛塵取了紙筆來,將種種可能寫在素箋上,正待推算考量,便聽門外有弟子來報,言道:
&ldo;稟城主,&l;淇燁閣&r;閣主、聖君前來拜訪。&rdo;
燦金色的朝陽之輝自東海之上浮起,點染一抹妖嬈紫意從雲霧間暈開,沾著薄雪,出奇的瑰麗。十二個黑衣人抬著的牙白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