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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斜睨一眼榮釧,終於開口道:“你也不是跟著本宮一天兩天了,怎麼做事還如此毛躁?怎麼,還要本宮事事提點你嗎?”
榮釧低首道:“奴婢不敢,奴婢一定謹記。”
“哼,不敢?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你以為皇上寵幸了你,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不還只是在這宮裡做奴才嗎?
皇上寵幸你,那也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不要以為有幾分姿色就無法無天了,皇上要是心裡有你,為何只寵幸了你那一次?為何現在連正眼也不瞧你?哼!”德妃說到氣憤處,手都氣的抖了起來。
榮釧心下了然,娘娘這是在翻舊賬呢,想來那次皇上一時寵幸了她,娘娘一直不予理會,並不是心胸開闊,而是沒有藉口,如今有了藉口必然不會放過。
想著心裡就黯然,娘娘心思狹隘,容不得別人,自己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受了寵,如何能逃了去?想皇上也只是一時的興致,卻讓自己陷入這樣的不堪,娘娘今日既然提起,必是不肯善了的了。
心下想著,榮釧不禁覺得委屈,卻又不敢爭辯,正不知如何是好。
彩雲上前道:“娘娘,榮釧姐姐是您一手調教的,想來必是不會犯這樣的錯的,娘娘何不聽榮釧姐姐怎麼說?”
榮釧心裡一喜,叫娘娘這麼一罵,怎麼就把正事忘了。感激的看了彩雲一眼,彩雲使個眼色,讓她快說。
榮釧急切道:“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看到徐侍衛在牆角等娘娘,奴婢一時著急才……娘娘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期待的看向德妃。
德妃微蹙了眉頭:“徐侍衛現下在哪?”
榮釧似是看到了希望:“奴婢讓其去了側門等。”
德妃看了榮釧一眼,眼神凌厲,榮釧不禁打了個寒顫。
只聽德妃淡淡的說道:“你也不要以為我苛責,在這宮裡處處驚險,行錯一小步都會失了性命!今日雖然事小,可萬萬縱容不得,如若不然,他日你恃寵而驕必定范成大錯,到時候悔之晚矣,你可明白?”
榮釧忙磕頭:“娘娘的訓誡,奴婢銘記在心,以後一定小心。”
“哼,小心?小心有個屁用,你若再犯,我畢不饒你。為了讓你長長記性,略施懲戒,就罰你20板子,下去領罰吧。”
什麼是略施懲戒?20板子可不是鬧著玩的,打輕了還好,打重了,只怕命也沒了。
榮釧雖然明白這是德妃藉故刁難,卻也無奈,只有咬牙忍受,還不忘謝恩:“謝娘娘。”
德妃正眼也不瞧她,只揮手:“去吧。”
榮釧又行了禮,退下去受罰自不必提。
一場風雲總歸是過去,彩雲鬆了一口氣。
德妃娘娘的性子一向如此,表面上一團和氣,骨子裡卻狠辣異常。只盼今日這棍子別把好好的一個人打死了。
彩雲不僅看了一眼德妃,德妃娘娘依舊斜倚在貴妃榻上,不知在想些什麼。都道伴君如伴虎,這宮裡的娘娘們何嘗就不是虎?以後還要加倍小心才是。
德妃愣了片刻,才慢慢的回了神,斜睨了彩雲一眼,:“去把徐侍衛叫進來。仔細著點有沒有別人。”
“是,奴婢這就去。”彩雲福了一下,匆匆往側門去,看門的小太監不在,正好隨了彩雲的意,不然還要想法子支開他,這樣倒是省了心。
門外的陰影裡一個魁梧的身影立在那,彩雲心猛地一跳,看了眼四周,並未有人經過。
緩步走上前去,離著一丈遠的距離停下,施禮道:“娘娘請徐侍衛過康泰宮,請徐侍衛隨奴婢來。”說完也不待對方回答,只匆匆的轉身就走。身後的人也不答話,只在身後跟著。
彩雲在前頭帶路,小心的避開人,往康泰宮的偏殿行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