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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恩彎下腰,全身痛得直不起身來,既然這樣,她又在哭什麼?
“遠涉集團繼承人,居然是昏迷了兩年的植物人,閻家偷樑換柱,是否就是為了保住遠涉集團今日的地位?據可靠訊息透露,閻家家中是獨子,那如金掌權的神秘男子又是何身份……”
電視內報道喋喋不休,他們關心的是如何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容恩起身,卻不料太急,栽了下床。
她撲倒電視機前,畫面中,閻越始終閉著眼睛,他靜靜地躺在那,誰哭,都聽不見了。
“不會的,不會的……”
“這是本臺19號發出的報道,據前方記者近日跟蹤報道,閻家準備於近日下午在東南墓地……”
容恩兩個耳朵嗡嗡作響,19號,不就是閻越醒來的那天嗎〉她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怎麼才幾個小時,他就是死了?
容恩不相信, “不,你們騙我……”
南夜爵擒住她一條手臂,將她拉到電視機面前,他將她的臉按在畫面上, “你再看看,閻越他死了,而且已經下葬了,容恩,你清醒點吧。”
“不,” 容恩雙手開始胡亂揮舞, “他只醒了一天,我還有好多話來不及和他說,他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呢?”
南夜爵手臂一甩,容恩順勢躺倒在地上,她不想爬起來,就那麼貼在冰冷的地板上,劉媽來的時候,肯定是要告訴她這件事的,閻越死了,死了好多天了。
意識到這點後,容恩撐起身,滿面恨意, “南夜爵,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將我鎖在這,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有看見,就連他下葬,我都不能去送他,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嗎?”
南夜爵沒有反駁,畫面上,出現閻守毅激動而悲憤的臉, “是南夜爵,我就算是賠上自己,也要讓他償命,越的主治醫生親眼看到他從病房裡面出來,醫生進去的時候,我兒子的營養輸送系統已經被撥了,保鏢被打暈在地上,我不相信這個世界壞人能夠逍遙法外……”
容恩全身再沒有了支撐的力量,她頹然癱坐在地上, “是真的嗎?是真的嗎?”
她一遍遍反問,眸子裡面毫無焦距,眼淚決堤而出,南夜爵黯下神色,嗓音沙啞, “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
容恩眼睛盯著畫面,當閻家人都在控訴的時候,只有閻越,他真的是很安靜地躺在那。
床頭櫃上,容恩還能看到她那天給他溼潤嘴唇用的棉籤,閻越的眼睛閉上了,再也看不見他那雙深情的茶色眼眸。
容恩慟哭,忽然朝著電視撞去,南夜爵反應及時,手臂將她摟住後拉回來,怒吼道, “你真的要陪他去死嗎?”
容恩哭著,冷靜下來的時間也只是一會,她嘶吼著扭動身體, “我好累,我真的好累,越,你要走,為什麼不把我帶走,你一次次把我拋下,你忍心嗎?上次是兩年,這次呢?你眼睛閉上了,就什麼都不管了,我要怎麼辦……”
南夜爵使勁地將她摟在懷中,容恩完全失控了,她捶打他,咬他, “不要碰我,南夜爵,你不得好死!”
“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
“我說過了,你管不了我的生死,南夜爵,不管你拿誰威脅我都沒有用,我已經不想活了,我真的什麼都不怕了……”
“真的嗎?” 男人用力握住她的雙肩, “我要告訴你,閻越的營養系統就是我拔掉的,我讓他離開你,他不肯,我就要他死,恩恩,你知道嗎,他死的時候,連眼睛都沒有閉上。而且,他也知道了我們的關係,還知道我們有過孩子,這兩年間,就只有他傻子似的睡著,我告訴他,我不可能將你還給他……”
“啊——”
容恩歇斯底里地吼叫,她不懷疑南夜爵說的話,他是惡魔,她什